”
“粘糕。”
粘糕是東北傳統的粘食,由黃米碾面蒸制而成。粘糕是他們兩人特指的人——夏璐。想必邢懷良稱她為粘糕,是指她很粘乎,貼上他,難甩掉吧?
昨夜,邢懷良回家很晚,見夏璐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書。她在等他,剛洗完澡,頭髮溼溼的,身上噴了香水,耳墜、項鍊什麼全摘掉,這是他們生活秘事中的一個細節,也可謂習慣——做愛前的準備。
他只瞟了她一眼,確切說在她洋蔥般白嫩的玉脖處片刻停留,這是他目光發直的地方。某一時刻,他見到水晶似地光滑的地方而深咽口水。蜜夜,他的舌尖舔的不是她的眉、靨、唇,而是這塊白地方……如今白地方變成了蝴蝶,翩翩飛去,再沒飛回。
她感到脖頸處被他目光蚊蟲似的叮咬一口,微微痛覺沿肩部朝心房傳導,她忍了忍,對他說:“我們有兩週了吧?”
“噢,沒那麼漫長。”他臉上呈現出倦色。
“你好像對我徹底失去興趣。”
“怎會呢!”他極力否認,“比以前不那麼頻繁而已。”
“做愛是人類的一種精神疾病。”她說,“你說過這種理論,並相信它。”
“我說過嗎?”他開始假裝糊塗。
冷言冷語一些時候,邢懷良說他困了,一個人進臥室去。顯然,夏璐渴望的事情今夜不會發生。她走進臥室,他正脫下長褲,內褲一種陌生的顏色吸引她的雙眼。
“今晚真的不能澎湃了。”他發現妻子目不轉睛地直視自己的三角區域,說,“或許,明天早晨……”
“你沒完沒了地欺騙我!”她憤怒了,斥責道:“邢懷良,你到底要欺騙我多久才罷休?”
“我做錯了什麼?”
“你剛從一個女人身邊回來,她腹部雪坡滑吧,她潔如出池藕吧,太性感太迷人是吧?”她的話含著濃烈的譏刺、貶責味道,“你拼上命了吧!”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你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