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擁著她:“怎麼啦,璐?”
“我爸要打我的。”她啜泣道。
“怎麼會,怎麼會呢?”他安慰小可憐蟲,做完事——偷嚐禁果後她真的後怕,自己畢竟是少女,是個中學生啊!精神恢復到常態,她高興不起來。他吻著她的腦門、臉蛋,長長地吻,深深地吻,用吻幫助她戰勝初次後的恐懼。
吻大概是世間最神奇的藥,它可治百病,什麼痛苦啊,寂寞啊,相思啊……河間風吹著她的健康、熟透杏子般的軀體,一股熱望如馬兒在草原般地在她軀體內飛奔,她第一次主動向他花朵一般綻放,這次她發自內心渴望他像某種蟲子的叮咬,越狠越好……
那個夏天,他們的故事就如落入河中的花瓣,默默地被河水漂著漂著……一個老師和在校讀書的女學生,他們的情戀故事註定會要曲折複雜,後來發生的一切事情證明了這一點。
5
竇城斌將車停在洪天震樓下,摁喇叭召喚洪天震下樓。他點支菸,搖下車窗,頭探進冬夜裡,吐出的煙雲熱乎乎地飄過臉頰。兩個多小時的案情分析會,弄得他頭昏腦脹,此刻噴出的煙霧像似在消除腫脹。樓門口出現他稔熟的身影,洪天震左手拎樣東西,他一下子猜出是什麼啦。
“我要費菜嘍。”竇城斌在他鑽進轎車時說,“又是你家的茅臺吧。”
洪天震晃晃手裡的一瓶自己泡製的酒,說:“你拿茅臺換我都不幹。”泡製藥酒是他一大嗜好,枸杞、蛤蚧、人參、海馬、不老草……十幾個玻璃瓶子泡著這些東西,他可不是亂泡的,按一本泡製藥酒書的方子泡的,治各種病哩。他說:“這瓶是……”
“總不是羊卵子酒吧。”竇城斌打斷他的話,“徒有虛名。”
“哎,別說得太沒文化,羊卵子酒,該叫羊腎酒。”洪天震總想說服他相信喝自泡的藥酒好處多。前不久,閒談中得知竇城斌腰痠腿軟,有點那個……趁機送上一瓶自己泡製多年的羊腎酒,囑咐怎樣喝,又吹噓如何有效果。將信將疑的竇城斌盛情難卻,一絲不苟地喝了,結果非但沒效,倒添了病,早晨起來眼皮腫,手腳浸泡黃豆似的脹乎乎。他去醫院開了藥,服後才祛了病。壞啦,此後竇城斌常在朋友圈裡當笑話說起洪天震的羊卵子酒,他偏這樣說,將腎說成卵子才搞笑。
“這瓶真的治病。”
“治腎虛?”
“思維混亂……”
他們說說笑笑,車停在名叫喝二兩的小酒館前,竇城斌說:“酒館老闆過去是長嶺文聯的編輯,瞧把店名起的挺那個,喝二兩。”
喝二兩酒館內有點與眾不同,滿牆是本市名人題贈的字畫,洪天震驀然想起竇城斌愛好書法,是市書法家協會的副秘書長,是否有他濫竽充數的大作在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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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事飄飛(9)
“喂,尋墨寶呢?”
“找濫竽!”
“在那兒!”竇城斌指了下左邊牆垛子,然後把他扔到那兒,自己去和酒館老闆打招呼,嗓門很大地說:“我們來篩二兩。”
洪天震走近竇城斌寫的條幅前,欣賞一番,行書草書魏碑姚體什麼的他不懂,只感到字確實不錯,是一首古詩: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洪隊,”一個長得團乎乎的女服務員很專業地叫他,“竇隊讓你到一包去。”
一包在喝二兩酒館中屬高檔的包房,位置被廚房給與其它包房隔開,可供十幾個人用餐的大餐檯前坐著他們兩人,顯得空空蕩蕩的,包房有種肅穆的氣氛,壁燈幽幽,洪天震湊過來對竇城斌說:“太幽暗了點,像情侶包廂。”
“開燈,開啟大燈。”竇城斌對引導洪天震進來的團乎乎的服務員說,“亮堂點,我們不需朦朧。”
洪天震一點都沒猜錯,竇城斌請他吃晚飯,是為了和他聊聊市中心醫院副院長曲忠鋒被殺案。
“死者被堅硬物重擊頭部,造成顱腦碎裂死亡,現場遺留一塊帶血跡的水泥塊,經化驗是曲忠鋒的血跡。”竇城斌向洪天震介紹案情,“水泥塊是殺曲忠鋒的兇器無疑。但是未在兇器上找到兇手的指紋,水泥塊用兩層紙包裹著,估計兇手戴著手套。“
“紙?”
“起初圍繞包水泥塊的紙展開調查,那是兩張銷售一種新的護膚品——蘆薈養顏液的小廣告。找到蘆薈養顏液的那家銷售公司,據公司經理介紹,小廣告共印了兩萬張,僱大約二十幾人在三天內散發完畢,長嶺的哪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