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明武裝的手裡。因為體育館以東的地區全都還在臺軍手裡,而體育館坐落在民生二路,五福三路通往中央公園的咽喉位置。中華軍想要到中央公園接應被圍的三一一師師部就必須攻下體育館,徹底掌握住這個位置。
“旅長,您不用親自過來的,被師長知道我們又要捱罵了。”現在他們就在離體育館五百米處的一家R國料理店裡,曲罡的警衛員小胡不滿的在那嘀咕。
“得了,我這也不是來前線視察地形嘛!戰鬥需要,戰鬥需要。嘿嘿。”今年才三十的曲罡對巷戰有異乎尋常的熱衷,本來他這個級別是應該待在師部的,可他非要帶著人親自過來。
“旅長,三團就位。”
“旅長,四團就位。”
對講機沙沙的聲音傳來。
藉著月色,可以看見體育館那碩大的金字招牌斜斜的掛在五樓的位置,夜風吹過,飄起滿地的紙屑,很有一種拍恐怖片的氛圍。不過現在可不是拍電影,而是真實的戰爭!
曲罡用望遠鏡又一次仔細觀察了體育館。體育館規模龐大,高達六層,頂部一層已經在轟炸下被炸掉了,碎石鋪的這方圓幾里到處都是。整個樓層已經全部停電,黑漆漆的。不過在月光下,還是可以在每個樓層看見幾絲微反射著弱光的金屬管子,不用說,那一定是敵人的狙擊手。特別是在五樓那招牌的後面,甚至還有點點亮光在閃爍。體育館西、北、南三面是層次頡比的商鋪樓層,而東面就是中央公園。中華三路三十米的橫跨寬度給這次進攻造成很大的困擾。
攤開地圖,曲罡找到了三團和四團的就位地點。三團就位在體育館的北邊,那裡有一個地下停車場的入口,三團打算從這裡進行突破;四團在南面,打算從側面大門處直接衝進去。
可這樣的計劃估計會有許多人在靠近大樓的街道上讓人當成活靶子!
這不是拯救人質的行動,這是**裸的戰爭,而他們是正規軍,不是特種部隊,所以他們不會採用那些特種部隊幾人分散著從各個方向突進的戰鬥方案。曲罡也想調動幾架直升機從上面攻入的,可是聽說陳水邊近衛師團七萬多人已經挺進到了臺南,飛機等大規模武裝已經派往那個戰線了。而時間急迫,他們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切斷樓裡武裝的彈藥糧食供應。所以現在他們只能靠著人多一湧而上把裡面這些不明武裝全部剿滅,保證徹底佔領高雄。媽的,老子有兩個團,快七八千人,還拿不下你我就不姓曲!
一切準備就緒,曲罡對著對講機道:
“看我訊號,準備出擊。記住,衝到裡面以後把所有兩條腿的東西全部打爛,我不要俘虜,重複一遍,我不要俘虜!”
“是!不要俘虜!”
各個級別的指揮官被這句充滿血腥的話語調動起了內心潛藏已久的殺戮心理。
其實戰士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群體,他們經常會為某句話而突然間熱血燃燒,渴望撕碎所有生物或者被別的生物撕碎。
“開始!”
一聲令下,三團的一營首先衝著停車場的大鐵門呼嘯著衝去。二營三營在身後做火力掩護,一時間槍聲傳遍整個夜空。槍林彈雨,決死衝鋒等等字眼使的這些第一次上戰場計程車兵個個都赤紅了雙眼。
他們渴望殺戮,或者被殺戮!
在這第一場的衝鋒裡,第六師裡很多人都是90後的青年,沒有經歷過八年抗戰,四年內戰等等殘酷的戰鬥時期。對於戰爭的最直觀認識就是那些M國的戰爭大片,雖然那些戰爭極盡殘忍的描寫刻畫了戰爭的殘酷,血肉橫飛,斷手斷腳。。。可大多數男兒心裡對這些都不會產生真正的恐懼,反而會覺得無比的興奮,恨不得那個挨炸彈的人是自己。
可是經過這一晚,很多人將會改變以前的那種愚昧想法了。
當真正子彈搽著臉皮飛過,射進身邊曾一起訓練一起挨罰的戰友腦袋裡,“噗”的一聲將他的腦袋徹底掀開,白的紅的腦漿帶著腥臭的味道徹底捂住臉頰時;
當一枚手榴彈冒著灰煙竄到自己褲襠下面,可是卻來不及躲閃時;
當身邊的戰友哀號著:“救我,救我!我不想死!”的時候,他們才真正體會到戰爭意味著什麼!
真正的戰爭,絕對不是像國產大片裡描寫的那樣,人人都有視死如歸的情懷,好象個個都是董存瑞,拿身體炸個碉堡跟玩似的。在戰場上,每個人都渴望最後活下去的那個人是自己,每個人其實都是在死神手裡掙扎著求得生存,而為了生存,就必須殺掉任何敵對的人,於是殺戮就產生了。上過戰場的老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