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的面前。
此時由於嚴重缺氧,他的整個狀態已經處於一種彌留時刻。眼睛裡血紅一片,看什麼都是紅紅的,雖然他費力的抬起頭,但是隻能依稀看見有幾個人站在他面前,但是卻始終看不清楚這些人是誰。
努力看了一會,他便放棄了。不管是誰,一定是來審訊他的秦軍,既然這樣,看不看的清楚都無所謂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還有點想嘲笑秦軍,因為他們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審訊!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他對身體疼痛感最低的時刻嗎?這個時候不論使用什麼刑罰對他的神經都不會有太多刺激的。。。。。。
“山縣君?山縣君?”
他的腦子突然劃過一道閃電,誰?誰叫我?這裡誰會知道我的名字??是誰?
他又一次費力的想抬起頭,可是怎麼也使不力氣。反倒是他眼前這個人非常有心的用一塊溼布替他擦拭臉部和眼角的傷口。還將他嘴角的布給放開。
眼前的一切慢慢清晰起來,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人,頓時讓他的腦子裡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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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或許無法用最殘酷的刑罰征服,但是如果找到他內心最軟弱的部位,只要輕輕一擊,就能把他打倒!
人最脆弱的,永遠是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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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村君,怎麼是你?怎麼是你?你是來救我的嗎??”刺客,哦,不,應該說是山縣右賓衛,用發抖的R語問眼前這位一起和他接受訓練的莫村。
他這是激動的。畢竟,在這個最脆弱無助的時刻,能看見一個自己熟悉的人,那種感覺絕對不啻於在沙漠裡快渴死時看見一窪清泉!
“是我,是我。山縣君。。。。。”莫村說著說著也忍不住感動的哭泣起來。
“哼。。。。。。”一聲重重的鼻音頓時讓莫村心裡一跳。那聲音來自他的身後。
山縣右賓衛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處境,再仔細看了看莫村,他幾乎是半跪著趴在自己身前,衣服也是破破爛爛,仔細一聞還能聞見他身上散發的一股股惡臭。。。。。。他頓時明白了,莫村不是來救他的,而是被敵人俘虜以後來勸降他的!
莫村似乎被後面那聲重重的鼻音嚇怕了,忙不迭用R語道:“山縣君,快把他們想要知道的告訴他們吧,不然他們,他們。。。。。。”
山縣右賓衛頓了頓,突然不屑的看了一眼莫村,鄙夷的道:“哼,莫村次郎,你實在讓帝國蒙羞,支那人那點小伎倆就讓你喪失了作為帝**人玉碎的勇氣嗎?我實在為你感到恥辱。。。。。。”
莫村難堪的低下頭,可是山縣右賓衛似乎不準備放過他,仍舊用沙啞的聲音道:“莫村次郎,你怎麼會向卑微的支那豬投降?哼,我身為帝**人,是萬萬不會投降的!他們的皇帝死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哈,我要為天皇盡忠!天皇萬歲。。。。。。”
“啪!”
莫村突然暴起給了他的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把山縣右賓衛打蒙了,他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莫村,卻發現莫村卻痛苦的看著山縣右賓衛,嘴裡喃喃地說道:“山縣君,別,別,千萬別喊那句話,他們不是人,他們是魔鬼,是最恐怖的地下魔鬼。。。。。。山縣君,求求你,告訴他們你所知道的吧,你看看‘鬼刀’閣下的慘狀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了。。。。。。”說著指了指躺在他身側的一個人。
山縣右賓衛吃力的望過去,天啊,這還是一個人嗎?整個人已經萎縮,除了臉部那依稀的器官還能看出他就是當年做他們教官的“中忍鬼刀”,整個形象已經完全變化了---怎麼形容,就好比一陀爛肉!是的,一陀爛肉!!
“鬼刀閣下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只成為一個只有進食能力的白痴,他全身的筋骨都被吸食光了。。。。。。或許裡面的骨頭比他的面板還要脆弱。。。。。。如果這也能結束生命也就罷了,但是,但是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山縣君,我求求你,我實在不想變成鬼刀那個模樣,他這個樣子已經。。。。。。。”
“他,他這樣多久了?”山縣右賓衛有點發傻的問道。從鬼刀的面板裡還不斷爬出一些說不出名字的小蟲子,明明是已經死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