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生活在嚴寒帶或者寒帶,經常捕獵老虎或者黑熊等身形壯大的生物。大概這燕山腳下氣候寒涼,所以這裡也生長了一些。我以前在崑崙山當兵的時候見過幾棵,十分罕見。”我剛才回想起樹的形態和捕獵方式,突然想起了這個樹名。
“他媽的,這樹太邪惡了,胖爺差點兒就折它手上了。我從一進這林子就覺得腦子不清楚,稀裡糊塗地就走了進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媽的捆樹上了。”胖子邊罵邊用樹枝抽地上的草洩憤。
“這桫欏樹通常分雌樹和雄樹,雌樹會散發出一種擾亂獵物神經系統的香氣,讓獵物神經麻痺,跌撞進雄樹的包圍圈。雄樹便用藤條纏住獵物以吸收養分。”我解釋道。
“媽了巴子,我非一把火燒了這鬼林子不可!”胖子說著就要起身去燒樹林。Shirley楊趕緊制止胖子:“千萬不可,在樹林放火很容易演變成森林大火,到時候咱們也都會被燒死在這裡的。”
“那怎麼辦,就讓咱們仨吃這悶虧?胖爺我可差點兒把命搭在裡邊,你們要是再晚來一點兒,我估計我就變成那大樹的美餐了。想想我就來氣。”胖子憤憤道。“算了吧小胖,咱們三個什麼大虧沒吃過,差點兒送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說了,你這一身肥膘看著也有礙美觀啊,這不正好幫你減減肥了嘛。”
Shirley楊無奈道:“你們倆真是什麼時候都能開得出玩笑。對了老胡,你說這地方出現這種樹,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種在這裡,想要保護某些東西?你不說這地方是塊風水寶地嗎?”
我答道:“沒見這樹以前這地方還有可能是風水寶地,但是既然有這樹就絕對不可能了。”
“為什麼?”Shirley楊不解道。“這桫欏樹性屬極陰,又性情兇殘,人稱地獄之樹,民間都說它是地獄中魔鬼的化身。但凡寶地都講究陰陽調和,這樹至陰至殘,是最邪惡的象徵,你想誰家會在自己的墓地種這種樹,那不是破壞風水禍及子孫嘛!”
Shirley楊點頭道:“難道說明朝百姓因為有這桫欏樹在這兒都不敢到這兒來,自然也就查不出這裡的地形,因此才在地圖上空白出這一處?”我說道:“也有可能是那時的人民難免迷信,認為這裡是不祥之地,所以沒有在地圖上標出。”
胖子不滿道:“鬧了半天這兒沒大墓?害得胖爺我還受了傷。咱們仨真是出門沒看皇曆走背字啊!”我說道:“小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都是唯物主義者,只信仰老馬一人,往多了說再加上老恩,怎麼能動不動就提那些封建迷信的調調呢?”胖子反唇相譏道:“我呸,你個摸金校尉還敢提唯物主義,那你盜墓的時候點什麼蠟燭、帶什麼黑驢蹄子啊!”我辯解道:“我那是遵循盜墓傳統,承接祖輩形式,絕不給組織丟臉。”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貧了,我看你們真是傷得太輕。咱們還是趁天沒黑趕緊去縣裡處理傷口吧,去晚了萬一傷口惡化就麻煩了。”Shirley楊催促道。
我們仨起身向林外走去,走了大約半小時便來到入林的地方,卻發現馬車不見了。胖子罵道:“他媽的這死老頭,答應得好好的說在這等咱們,這怎麼沒影了。這莊稼人不是應該老實巴交的嗎?怎麼這麼奸猾,時代真是變了。”
第四章 洗塵寺
眼見沒了馬車,天又快要黑了,我們三個只好徒步朝縣城走去。背上的傷口越來越疼,看來是毒液沒清理,因此一直腐蝕著我們的皮肉。可這樹林離縣裡至少還有二十公里,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到,我們又都飢腸轆轆的,身上還帶著傷,眼看快要撐不住了。
又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照我們三個的速度也就走了三四公里,天已經黑透了,估計走到縣裡也要後半夜了。這時,Shirley楊一指前方道:“你們看,那裡有個寺廟,還有燈火的樣子。不如我們先去那裡借宿一晚吧,先把傷口簡單清理一下。”
胖子趕緊附和道:“楊參謀長說得對,我這疼得快挺不住了,而且餓得也沒勁走了,咱們先去那廟裡歇歇吧。”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於是三人向廟裡走去。
走到廟前仔細一打量,廟並不大,看樣子很有些年頭,廟門上方懸著一塊匾,上書“洗塵廟”三個大字。我見著這廟名有趣,說道:“一般出家人講究的是出世,心無旁騖,追求至幻至虛的境界。這廟的名字聽起來卻挺入世,大有滌盡天下塵埃之感。難道說這廟還管民性善惡、社會治安?”
Shirley楊想了一會兒說道:“大概這廟裡最早的住持本是一介熱血中人,因為某些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