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四十五上下的年紀,卻保養得極好,方才白朮在屋頂上遠遠看去,還以為只是三十來歲的年輕美.婦。
在白朮打量著君夫人的同時,君夫人也繞過君長知,將白朮上上下下打量一圈——目光掃過她喉部,先是微微一頓發出“咦”地一聲疑惑,這聲疑惑弄得白朮瞬間緊張得汗毛都立了起來,然而還沒等她想明白君夫人這是在“咦”什麼“咦”,對方卻已經將目光收回,微笑起來,用和藹可親的語氣緩緩道:“君兒,這孩子跟銀瓶倒是不像……不過他們兄妹倆看著都是聰明的樣,你怎麼這麼埋汰人家?”
白朮:“……”
這世界上果然還是有好人的。
而此時,君夫人還在絮絮叨叨,伸出手將白朮從君長知身後拉到自己面前,親親密密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再說這孩子還挺能幹的,是你的手下?方才那肥頭大耳的和尚跑到咱家屋頂,又二話不說倒了下去,我正愁這擺在咱們家屋頂像什麼話呢,她就來準備帶走他了,還安慰我讓我別害怕來著——”
白朮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了“君兒”,不出意外地發現後者這會兒正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大概是隨便就從君夫人的三言兩語中猜到,她這個都尉府臨時工又打著錦衣衛的旗號到處耍威風了。
幸好此時不遠處的雲崢也上前來,與君夫人相互寒暄了一番,白朮這才得以從那尷尬的氣氛之中逃脫出來喘口氣,期間,君夫人也有問她既然到了門口了,需不需將牛銀花喚來給她瞅瞅,白朮已經幾個月沒見過自己那便宜妹妹,這麼一提起瞬間覺得還挺想念,點點頭正準備誠實地回答“需要”,卻在這時,又被君長知一句話給堵了回去:“孃親,皇宮有門禁,過了時辰倘若沒有皇上特殊旨意就只許出不許進,哪怕是都尉府的人也要遵守,您別好心辦壞事,耽擱了他們回宮的時間——”
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來,用警告的眼神瞅著滿臉蠢蠢欲動的某臨時工:“更何況有些人還在考核期,壞了規矩,仔細又被皇上怪罪。”
“……”
白朮瞪眼:算你狠!
君長知勾唇角:當然。
頓了頓,在都尉府臨時工的憤怒瞪視懷中,君大人這才話鋒一轉不急不慢道道:“要探望你妹妹,下次待你休沐,再來大理寺找我便是。”
白朮一愣:“你讓我去找你?”
君長知被她這古怪語氣問得也是一頓:“怎麼?馬上便到中秋,我記得按照往年規矩,節日期間都尉府除卻幾個需輪班的之外,都有一日休沐,難道我記錯了不成?”
白朮:“喔,沒什麼,你沒記錯。”
……只不過一不小心看見幸運女神丟擲的橄欖枝有點小激動。
男神大大在暗示我主動找他去約會約會約會約會!
還是中秋節呢。
您就沒別的妹子好約了嗎?
好了不用說了我就知道肯定沒有。
白朮微微眯起眼,一雙黑色的招子忽閃忽閃的閃爍著愉悅的光芒,看得君長知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何多嘴又說那麼一句像是在邀請什麼的話……此時君夫人也與雲崢寒暄完畢,由君長知親自陪護著回了君府,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七八個君府的小廝扛著裝滿了水的木桶出來將後院那還在燃燒的火焰熄滅了去,當大火重新被熄滅,只見君大人又從後院裡走了出來。
在那已然被燒燬了一半的板車旁停下來,蹲□仔細檢視了一番。
而此時,白朮也推著雲崢上前來到君長知身邊,只聽見錦衣衛指揮使還是用他那特有的淡定嗓音與大理寺卿道:“那些西番人都會用這些火器,奈何每次他們使用的這種火器都燃燒得很乾淨,找不到具體能證明其成分的殘留物,君大人若是想要在這些灰燼之中尋找一些線索,恐怕是要白費力氣了。”
一襲不冷不熱的話,說是客氣,又似乎帶著一點不客氣;說是不客氣吧,仔細想想又確實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君長知眉眼不動,拍拍手直起身子:“所以,前些日子那些命案,萬歲爺是交你們都尉府手上辦去了?”
雲崢微微一笑:“是。”
君長知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也並無多大反應,將目光從雲崢身上挪開轉到白朮臉上:“那董霓佳你見過了沒?”
白朮一愣,與此同時就連雲崢也微微蹙眉……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然而此刻,見面前這兩都尉府出來的人不約而同一致的反應,不知為何,君大人忽然就覺得心裡不太爽快,臉面上卻是一笑:“用不著擺出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