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彷彿是看見了身邊的花娘那怨念的目光,年輕的大理寺卿卻只是淡淡瞥她一眼隨後道:“嗓子不好便少說話,仔細攪合了客人的興。”
白朮知道這是提醒她少說話免得聲音漏了陷,雖然表面上是捱了嫌棄,卻也不做聲,只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乖巧地點點頭,只管低下頭去跟君長知斟酒……旁邊別的不明真相的人見了,以為是君長知沒來由地擠兌個花樓姑娘,再加上方才見這“雲麓”難得面露女兒態,這會兒都還心癢癢,紛紛面面相覷,眼神交流——
A:聽說這君大人是個那方面沒轍的,真的假的?
B:那當然真的,那普通人能對這麼美的姑娘不好?
A:別是好龍陽吧。
B:沒聽說過他有這方面愛好。
眾人眼神交流完畢,轉過頭時,這才發現雲麓和君長知兩人相處模式也確實奇怪得很——那花娘雖面帶微笑,行為舉止卻極為小心,倒了酒君長知便喝,喝過了再倒,兩人就像是那酒樓裡隨便搭桌的陌生人似的,與這會兒躺在西決懷中笑得花枝亂顫的韶華以及一雙手不規不距亂摸的西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此時此刻,彷彿是終於注意到了眾人詭異的目光,也意識到了自己畫風不對,君長知微微一頓之後,在身邊的人低著頭給自己倒酒時,忽然冷不丁地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身上一帶,伴隨著“雲麓”一聲倒抽氣的低低驚呼,下一秒,她便整個人穩穩地坐在了君公公的大腿上。
伴隨著一陣熟悉的龍涎香夾雜著檀木的特殊香傳入鼻中,她就像電影裡似的以旋轉方式落入男神懷抱。
呯的一聲是方才她坐著的那椅子倒地的聲音——這動靜不小,驚了旁邊的西決以及二十一,白朮分明看見二十一轉過頭來時看見她縮在君長知懷抱中,先是飛快地抽了抽唇角,隨即笑著調侃:“喲,早就聽聞雲麓妹妹對君大人傾慕已久,今日得償所願,君大人的懷中可還好待?”
白朮:“……”
你就他孃的欺負我不能說話是吧?
二十一:“呵呵呵呵呵。”
是啊怎麼著。
而此時,白朮正好感覺到男神放在她腰間的手稍稍緊了緊,下意識地抬起頭,卻意外地對視上了一雙明亮的黑色瞳眸,在兩人相互對視片刻後,君長知的目光移動,白朮也下意識地跟著君公公的眼神兒一路向下盯著的某處地方看去,幾秒尷尬的沉默之後,她屁滾尿流地將因為落地姿勢不雅而大劈叉的腿合攏。
與此同時,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微微拉高,君長知就著她的手,將一杯小酒喝下肚。
在旁的人看來這會兒是“雲麓”主動抬起了手將酒杯遞至君長知唇邊,然而看似柔軟輕柔的動作,實際上作為動作完成者全程僵硬得和殭屍似的,只有她和君長知兩人知道,這一甜甜蜜蜜的動作壓根就是君長知一個人在操作……
這花樓的酒挺講究,剛開始喝並不上頭,口感也不錯,客人喜歡就一個勁兒地喝了,過了一段時間才上頭得厲害——這會兒君長知是一大壺酒都下了肚,難得面上還沒什麼特別反應,只是一雙薄唇這會兒像是塗抹了胭脂一般紅豔豔的,還泛著水光,白朮抬著頭看得雙眼發直,而就在此時,她忽然發現君長知低下頭來!
當男人越靠越近,白朮只聽見自己的心臟在“呯”地一聲猛地跳動之後就瞬間停止跳動,就好像剛才那瞬間那小心臟已經承受不住負荷炸開了似的,眼瞧著那光澤誘人的紅唇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那紅唇附在耳邊。
一陣淡淡的酒香伴隨著耳垂上感覺到的熱流同時鑽入鼻腔。
耳垂上——耳垂上好像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白朮抬起手,彷彿嬌嬌弱弱一般扶住自己的胸口,正想來一句“君大人你離奴家好近”,卻聽見此時將唇壓在她耳邊的男人用他特有的低沉沙啞嗓音低聲問:“你腿上那硬邦邦的一長條是什麼東西?膈著本大人的腿,膈得慌。”
“……”白朮抬起雙手,親親密密地攔著君長知的脖子將自己拉高,將自己的唇送到男人耳邊,“……繡春刀。”
君長知:“……”
白朮:“……”
君長知用眼神示意:從老子腿上滾下去。
白朮用眼神回答:不滾。
君長知眼神一變,變得稍含一絲困惑:都尉府收人時都不考慮收進來的人有沒有智商麼?
白朮淡淡一笑:就算考慮又如何,我拉麼聰明。
隨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