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圍繞在白朮周圍的都是些月圓夜就能變身嗷嗷叫的雄性生物——此時白朮同那文統領半擁抱的姿勢過於曖昧,那粉紅泡泡氣息方圓百里之外都飛的漫山遍野,眾人一看之下居然挪不開眼,原本還覺得這胸平屁股也平的小孩毫無吸引力,除了覺得她下面不帶把子是個異類之外不做別的想法,然而這會兒被她身後高大的男人襯托起來……
居然讓人覺得這樣的身材,好像也未必是什麼糟糕的事兒。
她面板也挺白的。
仔細看,頭髮也黑,五官雖不精緻,湊合在一起倒是也意外的能看,還給人一種攻擊性並不強的舒服感……一看就是被在大城市好生養出來的,跟那些個真正的普通獵戶人家出來的黃毛丫頭根本不一樣。
唷,這怎麼啦?怎麼突然就看哪哪順眼了呢?
眾人傻了眼,瞪著那保持奇怪的姿態僵持在一起的男女——特別是小胖、大嘴這些白朮一個軍帳的,眼睛沒瞎的都看見今天早上這傢伙在眾人面前呲牙咧嘴有多兇,一個出言不遜下一秒大嘴巴子就糊上來牙都打掉三顆……而這會兒,文統領不僅出言不遜,連大毛爪子都伸出來了還不捱揍,這……並不科學的啊!
“大概是長得英尊吧。”大嘴說,“小姑娘都喜歡長得英尊的。”
“文統領?”小胖迷茫地看了眼那張特別剛陽、稜角分明,然而卻跟“英俊”完全不搭嘎的臉,撓撓頭,“文統領是特有男子漢氣息,但是說英俊,還得咱們王爺那種那才叫……”
“你、你懂什麼!現在的姑娘就喜歡長得霸道的!長得霸道就是英尊,老好看了!”大嘴不服反駁。
兩個站得離白朮最近的傢伙完全跑題圍繞著文統領究竟“英尊不英尊”展開激烈討論,在文統領的示意下訓練繼續進行,百戶長雖然心有不甘,奈何明白老大要泡妞下級不得不從,只好招呼大家少看熱鬧多練習,當他扯著嗓子吆喝開口令,周圍再次熱鬧起來,文統領的聲音、周圍人的討論聲還有小胖和大嘴周圍飛來飛去的“英尊”亂作一團,在白朮周圍形成了一個很好的天然談話環境——
白朮先是感覺到身後那人推開小半步,當白朮轉過頭去看他的臉,甚至不經意地讓目光掃過對方下顎、耳根等易容最容易露餡的接縫處,這時候,對方卻意外彷彿察覺她的小動作,自在笑了笑:“別看了,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
“……”
白朮想說這人平淡無奇的長相和身上可以爆發出的令人有壓抑感的氣勢以及聲音並不搭配。
白朮正琢磨著,突然見文統領扔下一枚驚天大雷:“沒猜錯的話,你便是前些日子從央城出逃的錦衣衛,未來的央城女主人?”
白朮心下一驚。
見她不動聲色不承認也不反駁,文統領笑容不變,再接再厲:“大街小巷都貼滿了你的畫像呢。”
這一次白朮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表情,眉毛不可抑制的抖動了下,完美地表達了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情緒:放你媽的屁,那畫像畫得像強.奸犯似的,毀容程度堪比現代證件照,你說那個像我?!!!
………………管你是誰,光憑這話就要找機會活活打死你。
白朮見這人說話語氣肯定,知曉自己在繼續狡辯也沒什麼用,她也從來不對廢話做無用功——再加上眼前的人她確實眼生,又不見易容痕跡,她索性順水推舟預設了自己是錦衣衛,想著如果這人想要把“軍營裡來了個錦衣衛”這種訊息傳遞出去肯定要做些什麼,到時候再抓他的小辮子也不虧……
白朮腦海中已經演變面前的人包括五馬分屍之內十種不同死法,而面對她的沉默和麵癱,後者卻彷彿完全沒感覺到任何不妥,只是嘰嘰咕咕說個不停:“別這麼看著我啊瘮得慌,不是我覺得那畫像畫的像,是畫像上的身體特徵太明顯,你看你唇角和耳前各有一顆痣……”
白朮下意識抬手去摸。
文統領笑:“畫像上就有,那畫師可是走了心的。”
白朮一直覺得那醜的要死的畫像是天德帝親自畫的。
現在有個人跑開有憑有據的告訴她,那畫像是走了心在畫的,白朮差點沒被噁心死——明明距離央城千里之外,還是差點能被龍椅上的那位膈應得喘不上氣兒來。
白朮厭惡地皺皺眉,看著大嘴歪歪斜斜的射箭——按照白朮教的姿勢成功把箭射到靶子上——歡天喜地跟一臉沮喪的小胖炫耀順便把手裡的弓交給他準備開始第二輪……小胖抓著弓,轉過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朮,她唇角抽搐上前替他把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