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雲對那種他認為有問題,或者說他認為不宜再留在班子中的人那絕對是打壓。
新任組織部部長洪巖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洪巖是何許人也?甭用去查,只看看洪巖那光鮮的簡歷,都能看出其背景之深。
在原中央黨校任教過,又還在中央智囊團有掛職,要知道前中央黨校校長就是梁總。這次江南推薦的組織部長又被中央意外的否決,而是派了洪巖空降過來。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洪巖和粱總可能是有關係的而且他到江南肯定也懷有特殊的使命。
可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張青雲就硬是讓他在江南連續摔了幾個狗啃屎,搞得京城都看江南的洋相,張青雲難道看不出這裡面的道道?如果張青雲連這些東西都看不出來,他也不會有機會爬到這麼高的位置。
狠就狠在張青雲知道是怎麼回事,依舊還是敢拿洪巖開刀,殺他的傲氣由。此就看出張青雲性格中的強勢和霸道。
張青雲對洪巖能夠如此態度,袁聖楚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會比洪巖強多少,真要惹得張青雲有了負面看法,估計下場也不是一般的慘。每一個一方巨頭,都是有點個性的,張青雲的個性彰顯得清晰明瞭,京城眼睛多,都盯在江南又怎麼地?在江南張青雲才是王,他想打壓誰,照樣不含糊。
大不了進京論理,看誰的理站得住腳跟。
事實證明,洪巖是弄得兩頭不是人,狼狽不堪。他在江南受挫,直接向中央反饋,像個被人欺負的孩子一樣找媽,可中組部這個孃家不僅沒給洪巖撐腰,反倒對其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教育,最後還得讓他親自向張青雲負荊請罪,洪巖這個臉丟得慘不忍睹。
他折騰了這麼久,除了幫繼續增加張青雲在江南的威望外,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徒增笑料而已!
在此之前,袁聖楚並沒有擔任過一省的省長,沒有獨當一面過。只有在省長的位子上,才能和書記非常近距離的接觸,從而才能看清一省書記驚人的手段。
一方巨頭,之所以能被稱為巨頭,其離國家級領導只有一根頭髮絲那樣短的距離,自然是有諸多和形常不同的地方。一個幾千萬人口的區域,一省書記總攬全域性,又豈能事事只按中央檔案辦事?
幾乎每時每刻,一省書記都面臨很多重大、關鍵的決策,而在殺伐決斷上,更是毫不含糊。有時候,可能需要得罪一些權貴,有時候甚至會得罪一些京城的要員,往往這種情況,得罪了就得罪了,誰也不敢說啥,不好說啥,不能說啥,這就是高層權利的特點!
中央對類似這樣的問題,也只能是支援下級黨委,儘量的化解矛盾。
江南代表團,一共四輛大巴車,代表團離京,前來歡送的媒體、江南駐集機構代表很多,場面熱鬧嘈雜,氣氛熱烈激昂。
像這樣的陣容,即使在京城這樣藏龍臥虎之地,那都是非常隆重的。一方巨頭,即使在京城,那也是一尊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要動動排場,誰敢輕纓其鋒?
“老袁啊,這次我們是踏踏實實的進京,安安心心的返回!說句實在話,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我心中是非常滿足的,非常滿足!”張青雲淡淡的道。
“那是,那是!這算我們的成績,現在這個社會、這個世道。人人都漂在空中的,漂皮的多,務實的少,我們能夠有踏實安心這兩點,那絕對是最大的成績了。”袁聖楚道。
袁聖楚算是個直爽人,城府方面也不是很深,說到這事,他是眉開眼笑。
倒不能說他是幸災樂禍,看到中原其他幾個省出事就興奮。但是在袁聖楚的內心,他進京的時候就對豫南、江北等幾個省牛皮吹得震天響的表現很不爽。
現在,這些來勢洶洶,不可一世的兄弟省的同志們個個垂頭喪氣,而江南的同志們能夠有一個心安,他難掩心中的喜悅是必定的。
“書記啊,參加這次會議,我感觸最深的就是‘現實’兩字。真就是現實,沒出成績,排名不高,就受歧視!就遭受冷遇。我們真是要知恥後勇啊,我希望我們明年進京會是另外一番模樣。”袁聖楚道。
張青雲點頭,道:“那我們就得努力了,全省努力,爭取明年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張青雲說完,兩人同聲而笑,氣氛相當的融洽自然。
而就在這時,剛發動的汽車停了平來,車門被開啟,從車門進來一西裝筆挺的30多歲的年輕人,一看其服飾和標誌,大家目光都投向了來人。
兩會期間同樣裝束的人不少,這些人往往都是中央辦公廳的工作人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