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不對,什麼都不對。薛覃霈腦中嗡嗡作響,一邊是情慾噴薄得難以抑制,一邊是殘存的理智瘋狂叫囂。
他本來只想遠遠看著就好,怎麼突然間就情難自持了呢?薛覃霈很想懊悔自己魯莽衝動的行為,但懊悔已經晚了,他從不是個做了還會反悔的人。
於是他更進一步,搭上餘紳的腰。
他的柔情細語再次回到唇邊,他的氣息噴在餘紳臉上,叫餘紳也同時變得情難自持起來。
餘紳很想抵抗,但他的內心已然妥協了,他只是抬了抬手臂,便綿軟得一絲力氣都再使不出來。
薛覃霈幾乎是立即便覺出了他的妥協,因此挪著步子把餘紳壓到床上,他開始伸手解紐扣。
白瓷般的胸膛暴露出來,細瘦的腰肢顯出上衣的空洞。
與薛覃霈的熟稔相比,餘紳實在是生澀,他猶猶豫豫地僵直著身子,甚至連張開嘴都顯得有些勉為其難。
於是薛覃霈放緩了動作,撐在床上俯視餘紳。他很想表露出自己的深情,可深情藏在心裡,到了臉上便只是成了一個幾近肅穆的面無表情。
他在上方定定地看著餘紳道:“你是喜歡我的,餘紳。”
餘紳平躺在床上,呼吸紊亂,卻垂下眸不看他:“是,我喜歡你。”
薛覃霈得到了這一句話,就像孩子得到了父母的允許後才敢放肆一樣,他脫掉了餘紳的褲子,放肆雙唇在他的面板上流連。
而餘紳只剩下一件襯衫,半開著掛在肩上。猛然暴露在空氣中的寒冷刺激得他想要瑟縮,但任何與薛覃霈接觸的地方,都熾熱得像是燃燒了起來。
而他在這樣兩極的矛盾與糾纏裡,已然迷失。
誰又不是呢。
薛覃霈撫摸著餘紳的肩胛,而餘紳則乖巧地幫他解下了褲子。
他覺得身下的人最近越發瘦了,一根骨頭分明地橫在那裡,就等著他的手觸上去,讓他知道這段日子裡沒有人過得稱心如意。
於是他含住餘紳的耳垂,模糊說道:“回來吧,我愛你。”
身下的人一瞬凝滯,而後因著突然的律動低低啊了一聲,他扭過頭去,痛苦地想要埋住自己的臉,然而旁邊就是兩條胳膊,他無處可躲。
薛覃霈睜眼看著餘紳皺起的眉目,心中愈發植根了一種執念,他想,或許只有痛了,那人才會回到自己身邊來,因此很想賣力一點,操得他欲罷不能。
但那終究只是想想,自己沒有本事拴住餘紳和他的夢想,自己就得讓他走。
薛覃霈終究沒能等到一句答覆,他只能暫時地把餘紳圈在自己的雙臂裡,讓他真正地屬於自己。
餘紳在身下賣力地喘息著,白襯衫被汗水溼得透徹。他把雙手插在薛覃霈的頭髮裡,腳踝則稍稍勾著,在薛覃霈的肩膀上一下下有節奏地敲打。
“你……以後……想……怎麼辦……”餘紳問他。
“留在香港。”
“然……後呢?”
薛覃霈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然後。
真要想想這漫長遙遠的下半輩子,他什麼都想不到,只能過一天是一天。
而餘紳一聲嘆氣夾雜在激烈的喘息裡面,沒能傳到薛覃霈的耳朵。
薛覃霈又輕輕一啄他的嘴,他便也不說話了。
纏綿過後,二人一起洗了個澡。
薛覃霈倒不是很累,洗完就披著浴巾出來了。他在屋裡擦著頭髮,轉頭看了看餘紳——他還疲軟地靠在浴缸裡,並不想動。
心裡知道在剛才那一段短暫的關係裡面,舒服的其實只有自己,他也是男人,他也不願被別人操。於是邁步走回去,他俯身說道在餘紳耳邊輕輕道:“下次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在上面。”
餘紳心中五味雜陳,淡淡嗯了一聲。
若放在以前,他一定覺得這話不會從薛覃霈嘴裡說出來,但現在聽到了,他反而沒有了震驚。彷彿早已知道一般,他感受到了薛覃霈的深情。
第48章 肆拾捌 正軌
靳雲鶴和二狗在外面相看兩厭,打起了麻將,一個人打兩個人的,不講規則,只為了消磨時間。
二狗碼好牌,抬頭瞥了他一眼:“你是怎麼認識薛覃霈的?”
靳雲鶴眯著眼瞧他:“我們倆一塊長大,你說我怎麼認識的?”
二狗做出一副瞭然的神情,丟出一張牌:“那餘紳呢?”
靳雲鶴一頓,替自己摸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