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逃過了一劫。
因此忙活了幾天,他也協同薛覃霈一起,準備給餘紳過生日。
餘紳近來行蹤詭秘,晝伏夜出,很少出現在家裡。好容易逮住了機會,靳雲鶴急忙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那天一定得早回來,餘紳迷迷糊糊地好像是答應了。
但其實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他現在每天迎著清晨的冷氣出門,在一家報社找了個打字的工作,雖說賺的不多,但好歹存起來,還是很夠花的。前兩天報社裡來了一個顧先生,也是留洋回國的讀書人,餘紳偶然與他聊了幾句,心中便湧現出一股驚喜來,有事沒事就找他說話。
顧先生大名顧君盼,也是個大陸人。他曾在日本讀過大學,後來又去了德國,最近來到香港,為餘紳工作的報社提供運轉資金。
顧君盼是個很喜歡穿西裝的人,無論何時在人面前都是非常體面——頭髮抹得油光滑亮,紐扣也系得一絲不苟,不像薛覃霈,總也不把正裝穿出正裝的模樣。而他之所以得了餘紳的青睞,乃是因為他很會說話。他經歷豐富,去過全球各地,任何一件小事到了他的嘴裡都能給說得頭頭是道。而餘紳只有接近顧君盼的時候,才覺得自己還是有追求的,他感覺到自己至少還能做些什麼,而不是成日在家裡除了吃喝就是睡覺。
顧君盼自己擁有一個照相機,有一次餘紳在桌前整理檔案的時候發了會呆,就被顧君盼拍了下來,後來照片又被他拿去洗了出來送給餘紳。
餘紳接過照片,看著自己在照片裡的樣子,心內有股莫名的感覺。
他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收好了那張照片。
家裡所有人都不知道餘紳在報社裡的生活,生日那天薛覃霈終於忍不住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在外面買了飯想給他送過去,順便看看報社是什麼樣,把餘紳迷得七葷八素不願回家。
然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