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給自己留著呢。
“嘴硬。”他在心裡暗暗得意。
然而學校生活總是那麼不和諧,薛覃霈沒過幾分鐘便睡著了,餘紳卻認認真真地聽講,認認真真地回答問題。
好容易捱到了放學,薛覃霈心道今天自己必須得回家了,沒有帶任何換洗衣物,他實在沒法忍。
薛家的司機一路跟著薛覃霈從薛家到了餘紳家,再一路尾隨著兩人開到學校,等了整整一天,此刻終於能把這個不安分的大少爺載回家了,薛覃霈坐上車的一瞬間,莫名覺得司機今天特別激動。
“老王,你把我在百貨公司放下來,我去買點東西。”
老王幾乎哽咽著說了聲好。
薛覃霈在百貨公司逛了會兒,買了一支很好的鋼筆,用禮物盒子裝了起來。他記得餘紳的生日快到了,在六月,是將熱不熱的時節,叫人又覺得氣悶卻又無處可以發火的時節。
和餘紳的脾氣恰好相反。
走之前他又買了一支冰淇淋,催促著司機快點開回家,怕化了。
他覺得小孩子都喜歡吃冰淇淋,大概靳雲鶴也會喜歡。
到家後他直接奔向四樓,輕輕開啟房門,見裡面還是像上次一樣滿屋人,一個個立佛似的不動,專盯著靳雲鶴一人,像怕他一不小心下床就把自己摔死似的。
他一邊小心翼翼拿著那支冰淇淋,一邊大聲說道:“你看我帶來了什麼?”
靳雲鶴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聽到他輕微地咳嗽了一聲,薛覃霈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
“吃不吃?”他拿著那支顏色鮮豔的冰淇淋在靳雲鶴眼前晃了一下,然而靳雲鶴沒看他。
“回少爺,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床頭一尊立佛說道。
沒想到這孩子還挺倔,真想死不成?
“你不吃我就吃了。”薛覃霈說罷真的不客氣,一口咬上去了。他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