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她從他們站著的高處指給讓看那邊大片大片的池塘,“亮閃閃的地方”,四周灑上了石灰,就像鹽田一樣。
“這些新種的葡萄苗木兩年後就會結果;皮布萊特的也一樣,那是你叔叔沒告訴任何一個人悄悄買下的……到那時我們就會富裕起來……但必須堅持到那個時候,每個人都得盡力,都得犧牲。”
她怡然地談論著犧牲,以一個早已習慣於奉獻的女人的熱情語氣談起這一切,以致於讓也被這種思想激動著,也用同樣的口吻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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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沉淪》6(3)
“我們應該犧牲,狄沃娜……”
當天他便寫信給芳妮,告訴她他的父母不能再繼續給他津貼了,他以後只能靠部裡的薪水生活,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同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是現在分手,這比他預想的等到三年或四年後他離開法國時再分手要早,不過他相信他的情人會理解他的苦衷,會憐憫他和他的艱難,並幫助他痛苦地履行這一義務。
這真是一種犧牲嗎?結束這種在他看來羞恥可恨的生活對他來說難道不是一種解脫嗎?特別是在他迴歸家人中間,重新體驗到那種純潔健康的情感後他就更想分手了。他毫不勉強、毫無痛苦地寫完信,對於他料想會收到的大發雷霆、滿紙威脅和咒罵的回信,他指望身邊善良的人們那高尚而忠實的溫情,指望堪為楷模的驕傲剛毅的父親,指望小聖女們天真的微笑,也指望那平靜無垠的大地,高遠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