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一模一樣!”納奇以敬畏的門吻說道。“這些畫證明了—切!證據都在這裡!王子可怕的死亡與公主的詛咒都是真的。”
“你看這個,爸爸。”
她和緩中帶有緊急的聲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轉過身發現她站在他們剛剛進來的門口。門口上的題字寫著:唯有那些懷有真愛的人才能寧靜地透過這條路。“她大聲地念出這些字時,突然一陣戰慄往下自達她的脊椎。
“這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們在陵寢裡待到很晚,忙著臨摹遺蹟上的畫。出來時,時間已過了午夜。
“如果盜墓者偷了王冠,並已將它帶出來,為什麼我們會沒有聽說?”
“它很可能幾世紀以前就被偷走了,我們根本沒辦法知道。”
他們靜靜地站在遺址之間,呼吸著夜晚的新鮮空氣。父女倆對王冠已經被偷,且有可能已遭到破壞的命運感到相當難過。
“我不知道現在我們要怎樣才能再找到它。”雅莉很疲倦地說道。她真的很失望,因為她原來那麼確定可以找到王冠,現在她再也沒有事可做了。他們會結束陵墓的工作,試著搶
救所有能夠救回的古蹟,然後他們就要回到位於波士頓的家——兩手空空地回去。他們帶著王冠凱旋而歸的夢想已經破碎了。
“你有很重要的一課還沒學到。”當他們在黑夜中慢慢走回帳篷時,納奇說道。此時,頭上的銀色滿月所散發出的柔和月光照亮了他們回程的路。
“哪—課,爸爸?”她在月光下轉身面對他,嚴肅的表情顯示出她正試圖克服內心的失望。
“永遠不要放棄你的夢想。”
第二章
一八五七年 倫敦
擔任勞倫的貼身侍僕已超過三十年的享利才剛走向大廳,就聽到安先生書房傳來的怒吼聲。他停住不走,確定是要繼續往前,還是要暫時迴避。他並不想聽他們的爭吵聲,但他們大聲得讓他不得不聽。
“我們是你的兒子!你的骨肉!你說要切斷我們的經濟來源是什麼意思?”菲力震怒的吼聲在大廳裡聽得—清二楚。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菲力。你也—樣,洛比。”勞倫聲嘶力竭地講道。“你們已經花光了我給你們的每—分錢。現在我拒絕再做一個放縱你們的傻瓜。你們知道我每個月給你們多少錢,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要想辦法用那些錢過活,否則後果自行承擔。”
“什麼樣的後果?”洛比問道。
“我不會再供應你們錢,你們最好別認為這只是頭上的威脅。”
“你怎能這樣對待我們?”
“我怎樣對待你們?試著讓你們像大部分人嗎?我會說這是做父親的責任;不是嗎?”
“你會為此感到遺憾的。”菲力這麼宣稱。
“我已經很遺憾了。我很遺憾你們兩個是這麼不負責任:我很遺憾你們除了吃喝玩樂以外,沒學到生命中還有其他事。”
“總有一天,你會後侮的,”菲力說道。“我們走,”洛比,沒必要再待在這裡了。這個宣稱是我們父親的人只是要羞辱我們而己。“
當亨利聽到他們走過書房往門口走來時,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雖然,亨利已經有心理準備他們會出現在大廳,但當他們像暴風雨般狂怒地衝進大廳時,他仍嚇得跳了起來。亨利知道在他們出門前,他最好不要出聲。那兩人要離開時,還重重地甩上前門,以表示他們的憤怒。亨利很早就知道他們父子間的關係不好,但他仍覺得奇怪,今晚出了什麼事會讓菲力先生和洛比先生這麼生氣。他小心地往書房走去。他停在門門探向裡面,安先生正站在他書桌後的窗邊,凝視著外面。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拉回窗簾的手還微微地顫抖。他眼裡的神情是一抹深沉的哀傷與痛苫。亨利看得出來他己深深被剛才發生的衝突所刺傷,作為他的屬下與多年的朋友,享利真的很擔心他。
“您還好嗎,先生?”他輕輕地問道。
勞倫沉浸在自己的冥想裡,因此並沒有馬上回答亨利。多年來他一直擁有那頂王冠,他始終認為自己沒有受到詛咒,但現在它卻落在他身上,他乖頭喪氣地想,他終究還是躲不過。那個詛咒真的已降臨在他身上了,不是經由死亡或其他危險,而是經由他自己的兒子之手。這些年來,菲力和洛比—直讓他像活在地獄裡一般。剛剛的爭吵,不過再次證明他希望有一天他們會成為他能愛與尊敬的那種人只是妄想。痛苦地深吸一口氣後,勞倫慢慢轉過身,看向那個既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