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包裹是安先生給他的禮物。”
“我會為您轉達的,先生。”
“謝謝你。”
亨利離開那幢房子時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已經安全地送出了一本,現在只剩下兩本了。他拿出下—本書,這本是要給家住在波士頓的柏教授,不過享利知道教授現在人在倫敦,因為安先生昨天晚上才和他一起吃飯。他不喜歡當第—個告訴柏教授安先生已經去世的人,但他知道盡快將書交給他是最重要的。他加緊腳步越過市區,來到旅館後便直接走向櫃檯。
“請問一下,我想知道柏教授住幾號房。”他向一個旅館職員問道。
那職員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他住三O四號房,不過如果你在這裡等—會兒,你就會看到他下來。”
“噢?有人要在這裡跟他碰面嗎?”亨利希望儘可能的小心行事。
“可以這麼講。當局的人在這裡,我想他們是來逮捕他。”
“教授?”享利只能瞪著那個人。“為什麼?”
“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吃飯的人,今天早上被發現已經死了——是被毒死的!昨晚有人看見他們在爭吵,然後教授就從餐廳追著他出去。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亨利聽到這個訊息頗為震驚。安先生——被毒死?他向那個職員嘟囔了幾句話,然後麻木地離開櫃檯。“他以為他的僱主是自然死亡的時候,他就已很難面對了,聽到他是被謀殺的這種說法,更令他覺得噁心。
不論那個職員講得多難聽,亨利都可以確定教授是無辜的。他們會爭吵的這種說法根本人荒謬,他們是朋友。只有兩個人希望安先生死去,而他以為他知道他們是誰。
大樓梯門處傳來的一陣騷動引來了每個人的注意。亨利看到:當局的人拖著納奇一起出現。“可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一一—”納奇一邊被拖著走,一邊說道。“我昨晚才看到勞倫,而且他還好好的一一—”
亨利可以看到教授臉上驚恐的表情,他更緊抓著手上的兩本書。情況似乎變得有些可怕,這裡有些不法陰謀正在進行,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現在,他知道他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他對安先生的責任——將書安全地送出去。亨利一直等到教授被逮捕的風波平靜之後才離開旅館。他走到外面時,他環顧了一下聚在一起觀看教授被帶走的人群。就在那個時候,他看到菲力和洛比站在對街。在看到他們的那—剎那,亨利的血刷地變冷,因為他們的表情並不是兩個愛父親的兒子,在看到謀殺父親的兇手被抓時該有的釋然表情,而是一種混和了得意與勝利的表情。亨利感到一陣驚慌。他不想讓他們看到他,尤其是當他手上還握有那些書,他也不想向他們解釋他為什麼會在旅館裡,於是他向後退叫旅館裡。但就在那個時候,那兩兄弟突然抬頭向上看,也看到了他。雙方的視線越過街道而交會,並定住不動。亨利首先將視線移開,並消失在旅館裡。菲力則向洛比說了幾句話,然後跟在亨利後面走。
享利很快地穿過大廳,再從男一個門出來。當他試圖擺脫菲力時,他的思緒也—屯快地在他的腦際轉過。他現在開始瞭解為什麼安先生會警告說,他可能會後悔答應送出這些書。
亨利轉過頭看向後面,發現菲力已從旅館跟蹤他出來,但尚未看到他。於是亨利很快地衝進一條巷子裡,然後一點也不在意腐臭的垃圾所發出的臭味,躲在一些垃圾簍的後曲等待著。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的手正抖個不停,冷汗也不斷地從白頭上冒出來。過了一會兒,他看到菲力經過那兒。但他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了,所以他繼續藏著不敢出來。又過了一會兒,他看到菲力沿著原來的方向回到旅館。他仍不敢輕易現身,於是又多留了一會兒之後,再靜靜地探頭看向四周。
等他發現他終於擺脫菲力後,他鬆了一口氣。但他仍不敢放鬆警戒。當他在心裡瓶算著該怎麼做及該去哪裡時,他的神經仍舊繃得緊緊的。現在最重要的仍是要將書送到該送到的人手上。他必須到牢裡和教授談談,找出事情的真相,但他知道他得明天才能去看他。
亨利挫敗地走回安家。根據安先生的說法,菲力和洛比都不知道這些書的存在,但他仍不敢冒任何可能的危險。他只希望他們還沒回家,他好有時間在他們回家前藏好那些書。
“我找不到他。”菲力回到旅館前面對洛比說道。
“反正那也不是挺重要的事,我覺得奇怪的是他怎會剛好在這個第一現場,而且好像有意要避開我們。”
“我們待會兒再問他吧。現在,我只想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