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人約有四十來歲,面目黑瘦。作僧人打扮。一件普通的和尚直綴棉袍卻補著無數個丁,竟是窮苦不堪地模樣。
只聽方百憂道:“早聞血教主座下有八王,可惜一直是無緣見一面,這兩位定是毒王莫予奸與佛王苦心大師了,只不知拳王楊無天在那裡?”
趙英傑聽到“毒王莫予奸”這幾字,心中頓時一動,不知道他與莫予惡有什麼關係。
卻聽到丁紅燭在他地旁邊道:“趙大哥,說起來這個莫予奸還是你師父的兄長。只可惜他們善惡有別,你師父救的人多,這個莫予奸害的人多。”
趙英傑生怕露餡,就笑了笑不多說話。
這時那紅衣老者毒王莫予奸格格笑道:“過去本教的拳王確是那楊無天,只不過這八王之位向來是強者居之,如今言兄已是本教的拳王了。”
言無過大喝一聲道:“方百憂,見了本派大師兄。還不來問安麼?”
方百憂望了他一眼,忽地仰天一嘆道:“怪不得滅龍教知道後山的路,怪不得能這般悄無聲息的摸上山,大師兄啊大師兄,為了這掌門之位,難道你就忍心犧牲本派無數弟子的性命麼。”
言無過大聲道:“姓方地,你住嘴,要不是當年你花言巧語騙取了師父傳你掌門之位。我泰山派那有今日之危,好,我念在當日師兄弟一點情扮上給你一條活路,只要你乖乖交出掌門之位,宣佈日後泰山派臣服於滅龍教,我還可以向血教主為你美言幾句,放你一條生路。”
方百憂哈哈大笑道:“泰山派數百年基業,雄據一方,自創派祖師爺起,經過千百次血戰,才有了江湖上地地位,如今豈能在我手上沒了骨氣,折了泰山派的威風,好啊,滅龍教用八王中的三王來對付本派,也算是瞧得起咱們,有什麼手段,只管施展出來便是。”
郭靜觀在一旁早就忍耐不住,大聲叱喝道:“姓言的,你這背祖忘宗,寡廉鮮恥的畜牲,還有臉在這泰山之上學豬叫狗吠,你放馬過來,你郭姑奶奶要是怕了就不配是泰山派弟子。”
丁紅燭一直跟在趙英傑身後,悄悄貼近他輕語道:“趙大哥,真對不住,我本來是叫你到泰山玩耍,想不到還要連著你受累。”
趙英傑學了武功之後,第一次面臨強敵,不僅無絲毫畏懼,反而體內是血脈激騰,心中豪氣驟生,大聲道:“滅龍教有什麼好怕的。”
他這話遠遠傳出,迴盪在山谷之間。
莫予奸聞言大怒,怪目一瞪,見是對方一名三十來歲,身材高大,一臉虯髯的漢子所言,道:“這小崽子好生狂妄,單是這一句,便足以將他碎屍萬段了,是方百憂的弟子麼,叫什麼名字?”
言無過認得,沉聲道:“這小子姓趙名英傑,不是泰山派地弟子,上次在船上壞了我好事的便是他,此子的武功甚強,內力更是驚人,不知是誰家的弟子。”
一旁的苦心道:“阿彌陀佛,管他是誰,冒犯教主便是死罪,等一下貧僧親自去超渡他上西天。”
趙英傑見滅龍教諸人交頭接耳嘀咕,卻無立刻動手之意,心中正生出一絲不安,兀聽到身後腳步亂動,人聲嘈雜,回頭望去,見石坪上密密麻麻的湧來三百多名泰山派弟子。雷漢與孔安之奔在前間邊,老遠便道:“師父,弟子們都趕來了,咱們和滅龍教決一死戰。”
丁紅燭見本派弟子齊聚,禁不住拍掌笑道:“好啊,咱們這麼多人,更不用怕滅龍教啦。”
方百憂卻是厲聲道:“你們怎地上來了。”
雷漢道:“弟子們接到訊號,說是大殿被襲,一時擔心師父的安危,都趕來啦,不過四師弟帶著其他地弟子被敵人困在山下,一時脫不開身。”
趙英傑見到雷漢等人,心中已猜到敵人的用意,掠身縱到石坪邊一瞧,果然見山崖下人頭簇動,數百人在向上趕來,旌旗飄揚中,隱隱可見鎮海與飛鐮的字樣,心道:“這是敵人圍而聚殲之策,這下子泰山派可是被一網打盡,誰也跑不掉了。”
正想著,眼前人影一幌,方百憂已站在身邊,向後一舉手道:“漢兒、安之,你們帶一百人用弓箭和暗器守住這裡,咱們居高臨下,敵人一時攻不上來。”
趙英傑見他大敵當前,仍指揮自若,毫不慌亂,心下大是佩服,暗道:“方百憂如此冷靜,倒真的是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實有大將之風。”
沒過一會兒,敵人的身影已清淅可見,方百憂一聲令下,頓時白羽如雪,其中又雜以梅花鏢、金錢鏢、飛芒之類的向山道上射去,再到慘叫之聲大作,前面倒下了三四十名敵人,其後的人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