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喃喃的道:“方師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師父那麼喜歡他,為了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捨棄,他怎麼可能殺她,怎麼可能?”
趙英傑將丁紅燭放在房中的一根凳子上坐好,道:“燭兒,難道你忘了我曾經給你說過的話嗎,方百憂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牲,他比我想像的還要狠毒,你師父的的確確是死在他的劍下。”
他說著這話,就將那日在通風孔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丁紅燭呆若木雞的聽著,居然沒有流淚,那樣子卻比流淚還要讓人見之心酸。
而龍雨菡也完全想不到天下間會有無情狠心的男人,竟然會親手殺死苦苦暗戀追隨了自己數十年的同門師妹,神情中既是震驚,又是悲傷,眼淚是滾滾而落,就好像自己是郭靜觀,是丁紅燭一般。
一直等到趙英傑講完,丁紅燭才喃喃的道:“趙大哥,你能不能讓我再看看師父。”
趙英傑知道丁紅燭要看郭靜觀最後一眼,所以並沒有讓人釘棺,聽著她的話,當下點了點頭,便去雅開了郭靜觀的那付棺木。
那棺木之中放有防腐的石灰,郭靜觀的屍體還沒有腐爛,只是一張原本秀麗的臉已經有些發皺,而且極是蒼白,讓人有可怖之感。
這時候丁紅燭慢慢的站起身來。只是全身無力。身子晃了兩晃,龍雨菡連忙去扶住她,一步一步地朝著棺材而來。
到了棺材邊,龍雨菡只瞧了一眼。就駭得趕緊閉上了眼眸,而丁紅燭默默地望著棺材裡已經有些變形了的郭靜觀,眼神完全定住了。就像是一具木偶一樣。
趙英傑知道丁紅燭此時的心中在經歷著劇烈的動盪,在經歷著一生中從未有過地悲痛,過了一陣,便緩緩的想合上棺材。
就在這時,丁紅燭忽然一把拉住了那棺蓋,幾乎是徹斯底裡的尖叫道:“不,不。我還要看看師父,她在跟我說話,在跟我說話哩。”
趙英傑明白丁紅燭與郭靜觀母女一般地感情。見到她已經悲傷過度。開始陷入了迷幻之中,更是強行合上了棺材。但丁紅燭還在一邊瘋狂的抓著棺材道:“別關,別關,師父還在裡面,她還沒有出來,關了就沒氣了,沒氣了。”
龍雨菡瞧著丁紅燭這個樣子,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著急,連聲道:“趙大哥,燭妹妹快瘋了,該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啊。”
趙英傑也擔心年紀尚小的丁紅燭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這樣迷離下去極容易患上失心瘋,便走到了她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雙肩,不讓她掙扎,沉聲道:“燭兒,燭兒,你醒醒,快醒醒,你師父已經死了,再也不能活轉過來,你這個樣子,你師父地在天之靈見到也會心痛的,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幸福地活著,我想這也是你師父最大地心願。”
他這話暗運內力而發,雙手又微微用了勁,丁紅燭望著他的眼睛,也慢慢地有了反應,但只喃喃的說了一句:“趙大哥,我師父死得好慘。”
眼前一黑,頭部一暈,身子就軟軟的倒在倒在了趙英傑的懷裡,一時不省人事了。
趙英傑見狀,連忙抱著丁紅燭,回到了她的房間,龍雨菡連忙帶著蘭兒與桂兒守在她的身邊看護,那孫大姐也站在一旁。
見到公主對一名平民如此緊張,並且還親自守著,蘭兒的眉頭也是一皺,道!”
公主,你連日奔波,根本就沒有休息好,這裡有我和孫大姐看著就行了,你還是和駙馬去休息吧。”
龍雨菡搖了搖頭道:“不,我一點兒都不累,等燭兒妹妹醒了,我有些體已話想對她說,也許她的心情會好一些的。”
趙英傑道:“那好,我也在這裡守著。”
龍雨菡卻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道:“趙大哥,你為了逍遙國辛苦了這麼久,現在天煞族被徹徹底底的打敗,你也該好好休息了,再說,我跟燭兒妹妹說的體已話你最好不要在旁邊,有什麼事我會讓蘭兒來叫你的。”
這時她忽然想起一事,頓時一跺腳道:“瞧我真是糊塗,你從大殿與父皇議完事,我就讓蘭兒把你叫過來了,你還沒有用晚餐啊,一定餓壞了,蘭兒,快去給駙馬弄些吃的來。”
趙英傑叫住了蘭兒,對著龍雨菡道:“菡兒,你別擔心,趙大哥豈會那麼容易餓壞,你想與燭兒單獨說話,我也不勉強留在這裡,不過燭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你可以在她旁邊休息一下。”
龍雨菡一邊點頭,一邊雅他道:“我知道,我知道,趙大哥,你快去用餐。”
趙英傑便又囑咐了兩聲,這才出去,回到自己的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