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過來
就扔掉了,好讓他能用兩隻手將自己緊緊地攬入懷中。
這一刻,芮小丹的心被一種巨大的幸福充盈著,彷彿天地之間什麼都不存在了,緊貼著
丁元英溼淋淋的身體,她不由自主地失聲哭了,所有的幸福、快樂、委屈,在這一刻都找到
了接納的地方。
急馳而過的汽車濺起的雨水濺在他們早已被淋透了的身上,誰也沒有留意。芮小丹把頭
埋在他懷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壓抑地說:“我剛才擊斃了一個逃犯。”
丁元英心裡一顫,這一顫裡並不是心與心的理解,也不是男人與女人的感動,而是一種
來自本能的不自覺的尊敬。當死亡、再生、刑罰、人道……交織在一起的時候,當這種複雜
而殘酷的感覺在同一時刻覆蓋一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既沒有親歷死亡的恐懼也沒有成就
英雄的豪邁,只有愛,只有對生命的敬畏。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手抱住她的身子一手撫摸
著她的頭髮,而愛撫和沉默勝過了所有的語言。
芮小丹沉醉了,在沉醉中她沉醉地說:“千言萬語,趕快匯成一句話給我聽。”
丁元英說:“好好幹活兒。”
芮小丹一愣,馬上明白了,羞澀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流氓!”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
輕輕地說:“走,回家。”
他們走到汽車旁邊,芮小丹將丁元英推進副駕駛的座位,關上車門,然後她發動汽車朝
玫瑰園小區急馳而去。
停好車,芮小丹拉著丁元英的手疾步進了院子,開啟房門後順勢用腳將門關上。
兩個人沉醉在了長長的一吻裡面,接著,芮小丹拉上所有的窗簾,又三下兩下剝光了丁
元英身上的溼衣服,一件一件扔到地板上,將他裹進被窩裡。丁元英被大雨凍得冰涼的身體
頓時感到了一種帶有女性氣息的溫暖。
芮小丹到浴室用熱水驅走了身體的寒冷,穿著那件絲綢睡衣坐到床邊,順手擰亮了床頭
的檯燈,這時她才注意到丁元英的頭髮還是溼的,就拿了一條毛巾給他擦頭髮。
丁元英拉開芮小丹睡衣的腰帶,睡衣敞開了,芮小丹豐滿的乳房在柔和的燈光下隨著急
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散發出不可抗拒的誘惑力。他猛地抱住她,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
靈與肉在這一刻交融了……
風暴般的激情在筋疲力盡之後漸漸平息,芮小丹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更增添幾分嬌豔
之色,她伏在丁元英身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幸福地說:“真想在這一刻,上帝把我
們塑成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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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說:“那槍沒響是老天給我機會,免了我負疚一輩子的苦。”
芮小丹陶醉地說:“那還不如讓那一槍響了,我就在你心裡永恆了。”
丁元英說:“衣服都溼透了,你去我那兒拿幾件衣服,都在床頭櫃裡。”
芮小丹起身從衣櫃裡找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將一件女式睡袍放到床上說:“你要在屋
裡走走就裹上這個,別凍著。我得先回隊裡,下了班我去給你拿衣服。”
丁元英看了一眼睡袍往被子裡縮了一下,那神態分明是說:成何體統。
芮小丹又拿出兩本大影集和一個檔案夾放到丁元英枕頭邊,吻了一下他的臉說:“在家
沒事就看這個吧,我的情況都在裡面,以後不許說你不瞭解我。乖乖待著,晚上我帶你去逛
小吃街。”說完,她拿上丁元英的房門鑰匙匆匆關上門出去了。
丁元英倚在床頭上開啟檔案夾,裡面全都是各種證書和契約之類的檔案,有警官大學的
畢業證、律師執業資格證、警官授銜證、二等功嘉獎證、警官大學擒拿散打比賽女子組第三
名證書、全省公安系統手槍射擊比賽女子組第一名證書、四級英語證書、護照、德國永久居
留簽證、德語學時證書、街舞培訓班結業證等等。
檔案夾裡有幾份空白的德國留學申請表和兩份合同,合同檔案一份是維納斯酒店的股份
協議書,一份是最近的嘉禾園小區的租房協議書。
芮小丹與歐陽雪的維納斯酒店股份協議書籤訂時間是1989 年4 月,簽約地點是北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