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生氣了嘛!我保證,以後我絕不再隨便任性,也不再跟你開那種玩笑,不管你說甚麼,我一定都聽你的。你知道我是最愛你的……”
她將中途“變心”的事淡化為玩笑,作狀地舉手為誓。
卓晉生還是給她一臉平板,甚至不耐煩的表情。
這些話如果早兩三個月前對他說,他或許會就此沉迷下去;儘管愛情無精義,也甘心被縛在密網裡。他會以為,反正那就是愛情一種形貌的情調,一種親密的打情罵俏。但現在,動物性的本能之外,他被另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牽繫著,若有似無隱約地捆繞住他,而這捆繞的另一頭,晃晃地也捆繞住那沙昔非,將她分派進他的空間裡頭。
感覺是一種抽象與假想;他們在這假想之內扮演著相戀的角色。他對沙昔非的印象愈來愈深刻明顯,愈有種難以言喻,心田內外逐漸地在被她的影音汙染,失去免疫地感染上對她的不能自禁。
那是一種病,而沙昔非便是散播的那細菌,閃爍在他心田的那一點一點,干擾他所有的情緒與思維。
“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卓英生忍不住疑惑,問道:“你跟這位鄭小姐真的有婚約?那跟阿非又是怎麼回事?”
他很自然地出口叫“阿非”,自然到不自覺;卓晉生敏銳地掃他一眼,目光犀利,表情微泛著一絲不情願。
“阿非?誰是阿非?她是誰?跟阿晉有甚麼關係?”鄭曼麗警覺地搶著追問。
話聲才落,像是專門為了回答她的疑問,就那麼恰巧,沙昔非雙手拎滿了好幾袋東西,氣喘休休地走進來。才進門,她也沒看清屋子裡那一堆黑壓壓的人影,忙著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兒往地上一攤,大大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呼!重死我了!”
抬手抹汗,然後才覺得不對勁,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