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你怎樣?”
當晚兩人一趴一躺,均無法入睡。此後數日越發艱難,白日無法捕獵晚上難以成眠。一日,含笑望著洞前鮮豔的一日香之花,啜泣道:“哥,我倆既能粘住,為何就不能再分開呢?”長風道:“血肉相連,只怕撕破便性命不保。”含笑道:“我們如此活著豈不如死?我想拼死分開,你看如何?”長風略略沉思便道:“好!只要你願意,我豈怕痛!”當即讓含笑兩手抱樹,自己反手用樹皮將她手捆住,然後用石刀從兩人肩膀處緩緩割下,雖有劇痛卻遠比融造之苦為輕,兩人堅持了一天,幾番昏死,終於硬生生分開。長風解開樹皮,含笑掙扎著伏到他懷裡,笑道:“我們終於可以相親相抱了!”長風看她面色煞白,忙抱她入洞。
此後含笑傷勢日重,漸漸時日無多。長風看她每日痛苦掙扎卻無力挽救,甚是悲傷。一日,長風打獵時發現兩頭鹿,便想為含笑採些鹿血來滋補。長風越追越近,卻見母鹿跑得很慢,原來一腿已瘸,公鹿則在它的周圍跑前跑後,甚是焦急。母鹿最後終於摔倒,費力掙扎卻怎麼也站不起來。長風掏出石刀,漸漸靠近……那公鹿竟不逃走,抬起雙眼望著長風,滿眼噙滿晶瑩的淚水。長風與它對視半晌,終不忍再看,棄刀而去。
長風當即回洞,向含笑談起此事,慨嘆道:“鹿且如此,何況你我!我倆終不免都要死去,我哪能忍心讓你再受這等無謂之苦呢?!”含笑道:“哥,是我連累了你!你為我受了太多苦!”長風笑道:“若無他們折磨,咱倆豈能活得這般及至暢快!他們讓咱倆明白了互愛有多深,今日這樣同死豈不幸福?!”含笑笑道:“好!當日孃親為我起名含笑,便是希望我能無怨無悔含笑而死。她願償矣!”言畢,兩人相擁跳崖而去。
數日後,鯀於谷底找到兩人,但見屍身緊緊相抱無論如何也無法分離,只好同封於一山洞內,長嘆一聲:“我鯀武功蓋世,卻無法保護此等性情之人,真是枉自為神!”
電子書 分享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