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穿過白樹林,來到一條嘩嘩做響的小溪邊。正要跳過,卻望見下游的一棵樹上掛滿鮮紅的果子,樹下一女子背向而坐,全身黑紗與四周之白反差強烈。禹上前哎了一聲,女子回眸一望——雖然頭髮遮去了半邊臉,但僅露出的一隻眼便已媚光四射,好似蘊藏著無盡的神秘與誘惑,禹頓覺全身骨頭酥軟,幾乎站立不住。女子只一望便即低下頭,揉搓著衣紗道:“你…你是誰,想問什麼?”禹看她戴著一雙雪白的鏤空手套,一直套到上臂,與黑紗相映越發誘人——真是妖豔勝過嬌嬌,羞澀堪比無心,既有成熟的風情又有少女的羞怯!
禹呆看了半晌方道:“不問什麼,就想看看你有多美!”女子飛速地斜了禹一眼,又低頭道:“有多美呢?”禹道:“蓋世無雙,任誰都心癢難耐!”女子輕道:“呸,你們男人全是騙子!心癢時就說人美,我才不信呢!”禹湊上前道:“這麼說你一定見識過不少騙子了?”女人忙背轉身子道:“你坐遠點,我…我還從沒跟男人這麼近過!”禹看她隱約有少婦風韻卻如此羞澀,越覺勾魂;又看她手套下露出的指甲光潔耀眼,不禁讚道:“真美!我還從未見過這麼亮的指甲!”女子白眼輕笑:“傻子!指甲哪能這麼亮?是用一萬窩上等蜂蠟調好的!”禹道:“讓我仔細看看好麼?”女子稍稍遲疑,伸出左手道:“好吧。”禹正要湊近,女子忽然又抽回手道:“記住,只能看不能動吆——”最後的吆聲微微上挑,禹聽來分明是誘惑大於羞澀,當然心領神會地應道:“那是自然。”禹裝模做樣地看了半晌,忽然抓住就吻;不想女子更快,一把甩開他手,怒道:“討厭!”禹看她手雖縮回,卻並不遠離,一直若即若離地靠在近旁;雖想斗膽再抓但又猜不透她心意,便不敢造次。
一陣微風掠過,輕輕掀起女子的黑紗,若隱若現地露出一線雪白的肚皮來,她的肚臍上竟掛著閃閃的飾圈,不時微微晃動,禹的心也隨之顫動不已。正魂不守舍間,忽然從頭頂的樹上落下一果子,正好砸在禹的腦袋上。女子撲哧一笑,禹方回過神來,笨拙地一閃,果子便滾到女子肩上,然後順前胸滑了進去,最後竟不偏不倚地停在兩|乳間。禹偷眼望去,竟發現她的黑紗內一無所有,高聳的上半Ru房清晰可見,不禁坐高身子竭力斜眼觀摩。女子好似未曾覺察,反向禹身邊挪了挪,探手如懷道:“哪裡去了?……咦,怎麼會夾在這…這裡呢?”撈出果子,卻見禹一臉傻相,便道:“你這麼傻看著,是想吃嗎?”禹道:“它定比別的果子好吃萬倍,你若不吃就給我嚐嚐!”女子道:“這是催|情果,吃了便會喪失本性,人家才不要吃呢!”禹道:“是麼?我倒想試試!”女子吃吃笑道:“算了吧,看你這半人半神之軀弱不禁風,只怕吃再多也沒用!”禹道:“你又沒試過,怎知我沒用?”女子斜禹一眼道:“看得出來。”禹搶過果子,放到鼻前輕嗅半晌,陶醉道:“好香好香!只一沾就如此好聞,也不知原味該有多棒!”女子道:“呸!要吃便吃,何必羅嗦!”禹被激得一口吞下果子,頓時面紅耳赤心跳突突。女子看他神色異樣,故意若無其事地遠望別處,卻又不時飛眼瞟他。
禹全身燥熱卻不敢鹵莽,故做輕鬆道:“娘娘是誰?為什麼此地全是白的,你卻可以穿黑?”女子道:“白便潔淨,而全黑就看不出髒來。哎呀,我…我怎麼忽然有點頭暈呢?”嬌軀一軟斜靠向禹。禹正巴不得親近,忙當仁不讓地挽住其腰,假意道:“是麼?讓我看看?”女子側身扭捏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又治不好!”禹道:“我偏偏會治,你說是怎麼個暈法?是往左暈還是往右暈?”女子不免納悶:“暈就暈唄,還分什麼左右?如果往左暈呢?”禹笑道:“這還不容易?我抱著你往右轉幾圈就好!”女子嗔道:“人家難受,你還亂開玩笑!”一邊呻吟喘氣,一邊不自主地漸漸往禹身上靠……最後幾乎全傾到禹身上。禹只覺軟玉在懷異香撲鼻,幾乎要被燻暈,忍不住輕輕吹了口氣。女子立時柳眉倒豎,怒道:“別亂吹,你的氣臭烘烘的!”禹被訓得莫名其妙,想反駁卻怕她生氣,只得陪笑道:“好,我不吹就是。”自此雖心火漸盛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強忍多時,女子的頭髮不時撩撥他的鼻隙,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女子頓時躍出幾米開外,一邊衝地乾嘔,一邊兩手望空扇來扇去。禹又驚又惑,上前道:“你…你怎麼了?”女子跺腳暴怒道:“真真噁心死了,你的唾沫全噴到我頭髮上了!如…如此之髒,若不能立時洗淨我非…非死不可!”竟甩手而去。禹獨自傻楞半晌,尷尬不已:“不就一個噴嚏嗎?幹嗎如此拼死拼活?真怪!”看她身影漸遠,忙高喊:“等等我!”拔腳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