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仔細看它,正視則色碧,側視則色白,乃是千年難得的寶珠!”含珠驚道:“是麼?”用手掌在珠前晃了晃,竟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掌心的紋路,不由大喜。含笑仍是不解,追問道:“那為什麼火把剛滅時沒看到它放光呢?”長風道:“這正是夜明珠的神奇之處。白天它並不發光,因而不會欣賞的人空抱上一百年也發現不了它的珍貴;若要看它,須置身於黑暗之中,待眼睛適應後才能看到它的絢麗光芒。”
“妙妙!有了此珠,黑洞又有何懼?”長空笑道。
四人頓時充滿了希望,當下選了左邊的岔路走去。行不多時,眼前忽然現出模糊的光亮來,四人驚喜中大步跑了過去——不料到頭來竟是死路一條!原來那山洞已穿透山壁,光亮正來自斜上方的星空——天邊已隱約泛出一絲魚肚白來,看來已折騰了一夜。
四人扯開嗓子大喊救命,但直累得聲嘶力竭也無人應答。無奈之下轉而仔細觀察面前的地形,這才發現對面仍是絕壁,兩壁間僅隔幾米遠,而對面的壁上正好也有個洞,就象一個完整的洞被從中間砍斷一樣。長空道:“若兩壁相距再遠點,就不會有什麼奢望;若再近點,當可一躍而過;可惜偏偏這樣不遠不近,真是氣人!”含珠道:“你滿嘴假設,說了等於沒說!”含笑道:“既是死路,還是到別處再看吧。”
四人又回到岔口,隨後轉遍了所有岔路,竟然全是死路,最後又回到絕壁。長風道:“後面全是死路,看來只有這兒才是唯一的生機。對面洞中水聲潺潺,必定有水可解飢。一定要想法到對面去!”四人望著對面的山洞苦思冥想,含笑道:“如果能設法搞到樹皮繩索,說不定可以爬過去。”長空一拍大腿道:“對呀,長風,咱們把上衣脫下撕成條,接起來當做繩索甩到對面去,只要能套住石頭就可爬過去。”
不多時長風長空便撕碎上衣,卻聽含珠驚道:“你們看,對面的壁邊有個石鉤!”四人仔細看去,果然如此。長空道:“奇怪,看樣子不象天然的,倒象有人特意磨好的。”長風沿著石鉤對應的方位看回自己腳下的崖邊,豁然發現在草叢的掩蓋下竟垂著一條繩子!當即一把拉起——那繩破舊不堪,看來已多年未用,長風用手扯了扯,發覺仍然堅實,不由大喜:“好!”一甩便將繩子輕易地鉤到了對面的石鉤上。含笑不禁讚道:“也不知哪位前人如此聰明,竟設計出這樣精巧的鉤子!但既然鉤繩均完好無損,為何要故意摘掉廢棄呢?”
四人心中均有同樣的疑惑,但已顧不上多想,當下挨個吊著身子沿繩溜了過去。緊靠洞邊就是一汪清泉,四人一番暢飲,勞累一掃而光。之後沿溪前行,如今有珠有水心情大好,又漸漸開始有說有笑。
行不多時,忽然望見拐角一團黑影,四人心中一沉,不知是何等不祥之物。迎上細看,只見一人四腳朝天,除了面部外全身上下長了一層暗綠的苔蘚,看來不知有多少年沒動過身子了,屁股下壓著一隻倒黴的烏龜(說它倒黴只因它被壓著無法爬走,只能伸長脖子勉強夠到溪水);但若說那人是死人又有不妥,他鬍子花白卻滿面紅光,鼻息處微有醇香,間或還有陣陣呼嚕聲傳出。四人又好奇又害怕,圍著他看了半晌也不明究竟,只好繼續前行。
又行不久,空氣中隱約傳來一絲奇香,越行香越濃,周圍也漸漸亮起來。四人越走越快,不一會兒竟望見數簇嬌豔的鮮花,幾棵鬱郁的勁松,甚至還有蝴蝶翻飛!——原來洞的盡頭不僅寬敞,而且頂壁處恰好裂開了一條一米多的縫隙,一道金黃的陽光斜射而入。四人抬頭望見彩霞滿天,正是朝陽初升時分;又環顧四周,景色清幽絕侖,乃平生從未見識,不禁驚歎連連。不知為何,四人均覺此處正宜做平生最喜歡之事。水邊石床石桌石椅,顯然有人曾清居此地。含笑道:“若能長住此地,今生永不出洞我也心甘情願!”
石床邊掛著一對琴瑟,均是上等蟲蛀桐材所制,長空含珠一見便愛不釋手,取下試彈一聲,只聽音質細膩絕佳,不由相視一笑,心中同時升起合奏一曲的熱望,當即再不理會長風含笑,徑直陶醉於琴瑟之中……長風含笑卻一眼就看見桌邊的五顏六色的彩筆——竟全是些平日在夢中也不曾奢望的絕品,不禁畫興昂然。長風道:“含笑,咱們就畫一副碧海白鷗圖吧。”“太好了,這意境正合我意!”
長空含珠一曲彈罷,長風含笑也欣然畫完,四人均覺暢快淋漓,堅信剛完成平生最得意之作。長空道:“含珠,就命名靜心曲,如何?”含珠仍在閉目回味,只連聲道:“好,好!”長風跳起來抓住長空道:“快來看我倆的這副碧海白鷗圖如何?”長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