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用上全身功力,才發覺不適竟也強到了旗鼓相當的地步!伏曦不禁大驚失色:天地間竟有與己匹敵之神?真是難以置信!想起女孩曾說的中毒症狀,果然全身開始發麻;又咬牙全力抵抗多時,漸漸滿頭大汗,最後氣力枯竭昏了過去……
伏曦再醒來時已是次日,瑤與攸正侯在床前。伏曦見了這位未來的女婿不勝欣慰,打趣道:“我早就在等你來了。”兩人均臉紅不語。伏曦試著舒展四肢,竟覺全身如常,就象昨天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不禁納悶道:“奇怪,只睡一覺怎麼就全好了?悔兒也沒事了吧?”瑤紅著眼道:“她不太好。”
伏曦一聽,不顧勸阻來看女孩。女孩正四肢抽搐,一陣喊冷一陣喊熱。伏曦扣她脈搏,越發吃驚:“咦,你的脈搏怎麼沒半分中毒的跡象?”女孩一楞,又哭喊半晌方平息道:“爺爺,我好難受,咱倆只怕都活不成了,它昨晚又來嚇唬我了。”“它怎麼說?”“它說它的毒無人能解,若要活命,就快把神功口訣告訴它;還說怕你使詐,一定要由我轉告它。”伏曦哼道:“休想!瑤兒,你與攸在此照顧悔兒,我要再去練功。”
伏曦又運神功,仍然是起初全身如常,一旦找到不適則越對抗越糟。但這次卻發覺自己強到極限時,不適也不能再強半分;自己氣力一弱,不適也馬上減弱,真是如影隨行,若非故意戲弄便是對方的功力也勝不了自己。伏曦對抗多時,體力漸弱,也覺全身一陣冷一陣熱,最後又昏了過去……再醒來時,瑤正趴在身旁哭泣。伏曦拂著她的秀髮道:“瑤兒別哭,爸爸沒事的。”“爸,你…你年紀這麼大了,何苦爭強好勝呢?就告訴它口訣吧。”伏曦斷然道:“不,老當益壯。我伏曦平生從未遇過勁敵,它若殺得了我,我便赴死;若殺不了我,我決不屈服。”瑤知道無法勸服爸爸,不禁慟哭失聲。伏曦起身道:“瑤兒,我要再去運功了,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不信壓不了它!”
此後數日,女孩病情漸漸穩定且長勢不減,轉眼已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妖豔無比。伏曦反倒越抵抗越重,但每當瑤勸他說出口訣時,他則斷然搖頭。瑤與攸日夜等候,卻再不見蟾蜍精造訪。到了第九日,女孩自己到林中漫步,不多時卻驚慌失措地哭著跑回家來。瑤問其故,女孩泣道:“我…我又遇見它了。它威嚇我今晚必須交出口訣,否則就要爺爺的命!”瑤驚得面色煞白,半晌無語。
瑤思來想去,最後下定決心來求伏曦。“爸爸,比起性命來,一個口訣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你即便給了它,它武功也未必勝得過你。”伏曦自覺傷勢沉重,搖頭道:“瑤兒,你還不知此訣厲害!它盡含宇宙萬物奧妙,一現身便可令天地失色。若為惡人所有,後果不堪設想;若能保得天下蒼生性命,我和悔兒死不足惜!”瑤道:“爸,你…你若被它毒死,口訣豈不失傳天下?”伏曦嘆道:“我也正為此擔心。瑤兒,我想先把口訣傳給你,你以後可傳給攸,若他不願學就再找仁厚之人。切記,萬萬不可傳於小人,否則必天下大亂!”瑤心中歉疚,顫聲道:“好。”
當晚,瑤私下來見女孩,正色問她:“悔兒,你實話告訴我,蟾蜍精到底約你在哪裡見面?”女孩一驚,以為謊言敗露,但一時無計可施,只好轉轉眼珠硬著頭皮道:“在湖邊。”瑤道:“好,媽今晚就代你去見它。”女孩急道:“不行!蟾蜍精怕被陷害,一定要等我去才肯露面!”瑤實在捨不得讓女孩去冒險,一把將她攬在懷中道:“悔兒,你怕嗎?”女孩揚頭道:“為了爺爺,我不怕。媽媽,口訣呢?”瑤流著淚道:“好孩兒!你記好:‘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女孩心中狂喜,卻不明其理,忙問:“這口訣什麼意思?”瑤耐心道:“從無盡的虛空中孕育出天地世界,這便是無極生太極;世界好比一棵大樹,朝太陽之面為陽,反之則為陰,是為陰陽兩儀;兩儀中陰面又可細分為偏陰與偏陽,陽面亦然,如此便是四象;四象再分就是八卦……”女孩一一謹記在心。待瑤講解完畢,便要赴約而去。兩腳還未跨出家門,已經得意得連笑容都憋不住了,忽聽到身後一聲:“悔兒——”直驚得頭皮發麻,瑤卻接著哭道:“你一定要小心!”
女孩欣喜若狂,一路狂奔來到湖邊,迫不及待地邊念口訣邊跳媚舞,果覺功力大進。舞不多時,全身漸漸異樣:|乳更豐臀更肥,烏髮變得金黃,眼珠變藍鼻子挺高,兩眼瞼長出金色的睫毛來,一眨眼便金光閃閃。又舞多時眼神更媚,柔中帶剛殺氣漸起,最後一眨眼便是一陣腥風,一凝視便如一片金刀,所掠之處大樹竟攔腰而斷……女孩仰天大笑數聲,吼道:“伏曦啊伏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