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淡淡跟自己說的這些話,他心裡很是複雜,一切都照著自己想的進行,若華身邊現在沒有人只有自己,她跟自己商量依仗自己,不是應該狂喜的嗎?為什麼看著那愁容,反而那般難受。
“簡大哥。”若華說了一番,見簡玉安沒有什麼反應,反而低著頭似乎在沉思,她笑了笑,是了,他雖是家裡的長孫,也經過哦不少的事情,但是畢竟才十六歲,又沒有做過什麼買賣,能在那樣的時候站出來已經很不錯了,況且一大家子都壓在他身上,何必讓他那麼為難。以前自己十六歲的時候能做什麼?還懵懵懂懂的跟著父親作對呢。
“啊,你說啥?”
若華清淺一笑,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沒啥,您這一直在這邊幫忙,玉芹他們在家裡定然是擔心了,還是先回去,我已經理出了頭緒,這邊不打緊。”
簡玉安點點頭沒有表示反駁,“既如此咱就一起回去,這道上黑著。有什麼事情咱明日再說,反正的有兩日期限,總能找到一個穩妥的法子。”
若華見他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只不過的還是有些不解,“簡大哥,你說究竟為啥的會要賣出來黴米給咱,我們鋪子要是倒了這對五里鋪那邊有什麼好處呢?本來今年年情不好,他們一直漲價米都是不夠賣的,何苦來為難我們?我們上漲了價錢之後,也就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吧。”
簡玉安的心狂跳,終究忍不住的問,“若華,要是你他們搗鬼你打算如何?”
“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呢,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準,還要回去問問嫂子,其實只要自己不動心,別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加害到我們的。”
“哦,定然是那鋪子無異了,說不準的是想著賺大錢,也說不準是因為上一回的事情,剛好的趁著谷叔不在的時候動手,以後不是也少了一個對手,這叫一勞永逸。但真要是他們,又要如何呢?”
谷若華不明白簡玉安為何一定要知道一個結果,此時心裡也是煩亂,就隨口應了一句,“要真是算計,這等歹毒的心思,反正不會讓他們好過!”
關好鋪子,街上全黑了,路旁鋪子裡還透出一絲絲油燈的光線,白天的喧囂已然遠離,那些米粉鋪子、油坊、雜貨鋪子都靜悄悄的,做母親的追著剛會走路的孩子餵食,間或的隔著街道高聲大嗓的聊著天,有些懼熱的乾脆就把飯桌支在外面,一邊納涼一邊吃著晚飯。
晚風輕拂,心下熨帖不少。
鋪子到家裡的距離很短,簡玉安提著的燈籠照出一團昏黃的光,連帶的看著人的臉色也柔和不少。
“若華,有啥事情就去找我,不要一個人自己擔著,啊?”
到了家門口,簡玉安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直到若華應下之後進了門,這才折身走了。
從那門中探出一個頭來,若華瞧著那急行回家的背影,家裡的人都該等急了吧,轉頭看見家裡也點著油燈,那溫暖的色調讓她會心一笑,是的,沒有什麼大不了。
碧環迎著若華進門,“小姐,我剛想著出去接您呢。”
若華想起交代碧環的事情,超那房間努努嘴,“如何?”
碧環搖頭嘆息一聲,湊過頭來,“一下午的就叫了自家妹子過來,哭喊了半日,我湊在門邊聽得脖子都酸了,愣是沒有聽出什麼來,倒是聽了好多罵人的話,什麼賣了米給她的斷子絕孫,不得好……”碧環說到一半吐吐舌頭。
兩人笑笑,不再言語。
雄雞報曉,晨曦初現。
做買賣的早起是平常事,炸油條的賣包子的更加早,天剛放亮,路上的人已經不少。
姚氏之父姚秀才,這些日子過得滋潤,雖然只有兩個閨女,但是大閨女嫁得好,一過去就是做少奶奶的命,家裡有傭人伺候著還常常孝敬自個兒,親家更是知書達理的,小女兒乖巧伶俐,自個兒教授幾個幼童圖個樂趣,沒事茶樓上喝茶聽書,日子美美的。
要說實在是有什麼不順心的,那就是老伴兒去的早,也沒有給自己留下個兒子,這以後老了該如何,昨日那老夥計還笑著自己這秀才名起的好,哼,要當真的留下個兒,就起名狀元!
今個兒約好了的去後頭靈隱山上溪水那曲水流觴,他特意起了個大早趁著涼爽,不然爬上去一身的臭汗,什麼詩興都給燻沒了。
經過響馬巷,他見谷家鋪子早早開了門,一個小夥計在那忙上忙下的,定定看了一眼門前的木牌子,突然顧不得自個兒身份的大叫一聲,“怎麼的要賠兩倍的銀錢?!”
這一聲喊叫,成功的聚集了一夥子人,姚秀才指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