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列,細白的米漿放入鍋中煮粘稠,加上曬乾的粉揉成一團,捏成小團再包上菜,放入雕有喜鵲登枝的圓模中輕輕一摁,倒出來墊上柚子葉。
等蒸出來的時候,碧環趕緊的撿上幾個形狀好的,“大娘們,我這就搶了頭遭,姑娘剛就喝了一碗粥呢。”
“只怕姑娘吃不慣這等東西。”一個容長臉的年輕媳婦說道。
一旁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接過話,“你剛來呢,咱們小姐雖然金貴卻不是那等挑剔的,上回我家裡做的那個合子她都吃了兩個呢,碧環姑娘,趕緊的送去!”
碧環用手帕兜著那幾個餈粑,這剛出門就縮了回來。已經被打了幾滴雨。
“這老久的沒有下雨,蓑衣都成了老鼠窩了!”有婦人找到雨具,卻一時間用不上。“我的姑娘,等我刷刷這斗笠,也免得弄髒了身子。”
碧環又探頭從灶房出來望望,見雨還在下,卻沒有那麼大了,估算一下這也沒有幾步的距離,也顧不得什麼斗笠蓑衣了,頭一縮,邁開步子就往正房跑去。
步子一住,長長舒一口氣,進了房,“姑娘,您吃個餈粑,這東西看著不怎麼樣,做起來可是麻煩,只不過鄉下沒有什麼糖,不然我已經學會了,回去換上芝麻花生紅糖餡,保準的好吃。”
說了一通見自家姑娘還是在那窗前坐著,手裡正拿著針線也不知道在縫個什麼東西,一旁的桌上已經擺上了好幾個細長條的布袋子,“姑娘,您要做這些個交給我就是,怎麼的還親自動手。哎呦,這針腳怎麼來來回回的……”
若華好不容易想出這麼個主意,把半袋子的稻子全部縫入布袋子中,手裡正搗鼓著一個長長的條形袋,既然楚揚那邊說了事情重大,她也不好跟碧環直說,只是笑著道,“還是你吃吧,也就有這麼兩三針就收口了,不礙事的。”
縫好之後,她又在上面縫上好幾個布條,也顧不得碧環的神色,遞過去,“捆在身上試試。”
碧環咋舌,“什麼東西,捆在哪?”
“這是柳家找到的種子,可惜被人家盯上了,我這想辦法帶回去呢,這外頭那些人也不是肯罷休的,我們還是帶身上的好。”若華說完,很為自己這個爛藉口汗顏,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了。
碧環卻是個腦子不轉彎的,也沒有懷疑,卻是跟著出主意,“姑娘,這不就是莊子嗎,不如直接放在這就是,再說也急不了這麼一時半會的,非得這個時候送去不成,這留到明年也是一樣的。”
“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總歸的要拿回去給老爺看看,誰知道是不是好東西,要是好的也要試試才知曉。”
碧環不再說,綁在自己的腿上,走路一時間有些個別扭,見若華往自己身上放,趕緊的就要搶過來,“小姐,這東西扎人呢,您怎麼能往身上捆,要真是要這般就都交給我好了。”
若華不以為然,“人家該怎麼說,這丫頭出門一遭整個人都粗了一大圈。”
兩人不再多話,準備好之後,只找秋聲囑咐幾句就趕著車上了路。
一路甚是泥濘,馬車走得吱吱呀呀,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不多時,果然的就見後面有人跟著,在這小道之上很是打眼,人還不算少,或許對方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不然這般明目張膽的跟著,定然也是知曉的。
臨波趕車,悠悠然晃著。
很快的就要到縣裡,後面的人越跟越近,一會又拉開了一點距離,若華有些個不解,這要是這群人都跟著,萬一惹到了家中可如何是好?
離家越來越近,對方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是自己多慮了?
突然間,那幾個人一邊兩個的到了車旁,若華一顆心提了起來,突然聽見一聲刺耳的聲音,“若華姐——”
這一聲在若華聽來卻是無比的悅耳,心道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知不知道是誰,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是誰都要讓自己擺脫嫌疑了,撩開簾子一條縫,見姚如煙站在車旁,她眼珠子一轉,就飛快的看了一眼,就吩咐臨波繼續趕車。
“若華姐——”姚如煙哪裡肯就此善罷甘休,這地方離衙門很近,又是去莊子裡必經的,她那天聽了若華說要去莊子卻又語焉不詳的,料定會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等了這大半日的果然沒有白費,這馬車卻不是谷家的,只不過趕車的臨波她可是燒成灰也認識,又瞧見谷若華臉上閃過的慌張,她幾乎可以肯定裡頭有什麼。
哪裡就肯這麼放過,若華慼慼然的探頭出來,臉上是剛剛搓成的紅,尷尬一笑,“如煙啊,你怎麼在這,這在莊子裡遇上下雨,回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