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一絲光亮,他不能讓他們齊心對付自己,也不能過度挑撥,這樣的力度很不好掌控,所以她不能讓他還嘴。
說完這一句,意味深長一笑趕緊接著,“我的法子就是——以後你們打劫了路人之後,沒有必要揹著血債讓子孫不得安生,搶下人家的銀兩。比如今日,你們殺了這匹馬又能活多久?倒是不如派兩三個穩妥的人。趕馬車帶上這銀票,頂多四五日。就可以拉上幾大車的糧食回來,到時候,你們不是更加好過?”
利誘,有時候往往是最有用的。
果然的人群之中就有些鬆動起來。
那之前被若華說的漢子冷笑,“你說銀票就是銀票?”
“那你以為是什麼?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反正你們看著辦,是隔上一天兩天的吃一頓白花花的大米飯好,還是這會發酸的馬肉好吃,馬肉吃了之後又要如何,繼續打劫?繼續殺人?就算今年這樣熬過去了?你敢保證沒有遇上什麼強勁的會武的路人讓你們不落好?你們敢說日後能夠日日安眠?況且這馬車你們可以留著。隔上十天半月的能夠拉回來一車糧,不必你們總是攔道強。”
一邊說著,若華等人一邊往山上爬去。她只是在賭,這些山民,雖然有人是血腥殘暴,但是應當也有一部分是被逼無奈的,只要還有一絲善意也好,就要加以說服。
手裡的銀票還抓著,別人不知道。手心的汗已經讓那銀票都溼透了,她還不忘記威脅,“等會我自是會給你們,只是現在要是搶。我撕爛這銀票的時間倒是有的,你們看著究竟是那白米飯,不。有著銀子你們還可以去吃烤鴨,是上好的燈影牛肉。吃烤乳豬,大片的田地明年還可以耕種……”
若華指望能夠讓這些美食轉移一下注意力。彷彿她手裡拿著的不止是一張銀票,而是那些東西一般。
見走得差不多了,若華朝他們使使眼色,飛快的撿起來一塊小石頭,把那銀票一裹,拼力往山道下一扔,“快搶牛肉去吧!”
腳下有些發軟,卻像輪子一般趕緊跑了起來。
臨江臨波還有碧環,孩子已經到了臨江懷裡,顧頻兒的速度也並不慢,在逃生面前,總是能夠激起無限潛能的。
剛才是翻上了那個小小的山,往下跑去就下坡,過不了多遠,就應該到了臨江所說的官道,一邊跑著一邊滑著,身上都被亂石,荊棘刮破了,也沒有人理會。
身後經過了短暫的騷動,還是有人往這邊追了下來。
若華沒有指望能夠完全說服他們,她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時間差,跑遠一點,再遠一點,或許能夠到那邊的官道,或許能夠找到藏身的地方,耳邊風呼嘯而過……
那些追趕的人或許是沒有這麼拼命,或許是還惦記這那些銀票會被私吞,總之漸漸的就拉開了距離。仍舊是有幾個不死心的,認為她們身上還有更多可圖的空間,緊追不放。
若華一直擔憂顧頻兒,萬萬沒有想到,最先不支的,會是臨波。
臨波突然倒在地上。碧環顧不得那麼多,手放在他的額頭,“姑娘,他好燙手!”
連日來的趕路,推車,被雨淋,沒有休息好,臨波多半是有些發燒了。身後還有人緊追不捨,所幸人已經不多了。
臨江檢視一下地勢,“姑娘,我好像聽見馬鳴聲,穿過這片坡地,應當就是官道了。”
臨波渾身發軟,卻還是堅持站起來,臨江扶著她,碧環摟著孩子,又是堅持了好一段的路。
終於鬆脫在了亂石堆之中。
臨波此時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嘴唇乾裂,“姑娘,不……不要理我了,反正我找個地方躲著就成。”
要是別的或許還行,但是臨波此時發了燒,又在這樣的野外,更不用說沒有什麼糧食了,要當真的是扔下了他,臨波哪裡還有活下去的希望,若華自忖不是個心善的人,但是要她這樣眼睜睜的扔下他,她也辦不到。
“碧環,你把米花拿出來弄成幾塊,扔在那邊道上。”
碧環依照計行事,東西佈置好了。
“臨江,扶著臨波,我們一起都往這樹林子繞過去一些,要當真這邊有人,就……”話沒有說下去,顧頻兒默默的從掏出一根簪子,緊緊握在手上,想想又遞給若華,自己從地上撿起一塊帶尖的石頭,不忘說話嗆人的,“你鬼主意多,這個藏在袖子裡說不定用得著。”
於是乎,道上有碧環跟臨波,兩個人在那要死不活的挪動,身後追來的是兩個人,很是興奮,“我就跟大王三說過了,這邊估計也有人他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