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認輸,囁嚅著繼續辯駁,“媳婦你進門時間甚短,哪裡知曉其中的關鍵,早兩年那一次,整個城裡都等著賑災……”
終於說到這裡了吧?楚天笑也是面色尷尬,這也是父子二人的心結嗎?王氏是否一次次的用這個作為藉口,讓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得到重視的同時打擊楚揚,雖然對他當年的那種做法若華覺得實在是太傻,此時也是有些憤怒,“兩年前?如何?”
因為這個事情,楚天笑有些意外,難不成的谷世茂沒有跟媳婦說起這個嗎?為此倒是幾年不敢抬頭的。
王氏以為抓到關鍵之處了,扭頭過一邊去。
劉嬤嬤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個開口說話的機會,“大奶奶您不知曉,當時因為等著救濟的糧食,當初親家老爺在城裡的時候,就曾經以傾家之力救得一眾百姓,至今讚頌。可是當時到那個時候,大少爺卻是……卻是運送糧食往外頭去賣還沉船……”
之後的話不用說了,大家都是明白是什麼樣子。
若華心裡頭並不確定,但是她要賭一賭,既然當年谷家能夠那麼做的時候,楚家是楚天笑管著,何以他沒有那麼做,所以說他心裡未必贊成……
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她甜甜的笑了笑,“劉嬤嬤可不知道您平日裡是做什麼的?”
怎麼突然問到這個了?這個大奶奶果然是個不更事的,八竿子搭不著的事情不是?不過她倒是很喜歡回答這樣的問題,“我是太太的奶嬤嬤,太太從小就跟著太太的,自然是……”
若華再笑,“哦,這麼說嬤嬤您是不會管著廚房裡頭的事情,也不會管著我們的院子,更加不會管著外頭的生意跟外邊院子的種種?”
劉嬤嬤被這明知故問弄得有些無奈,自是也多了些不屑,這大奶奶當真是……小家子氣,語氣之中便頗有得色,“自然。”
楚天笑跟柳邵豐各自看著若華,她方才也是那樣不經意的問那些話。
楚瑾兒憋屈很久了,見這討厭的人這般嬉皮笑臉的,恨不得刺幾句,“難不成嫂子家裡沒有這麼多傭人,所以並不知道這些,也難怪了,進門這麼久都弄不清楚……”
若華聽完了她的話,並沒有在意,楚瑾兒就是那種在耳朵旁一直嗡嗡叫的蒼蠅,要打死不容易,要形成困擾也難,乾脆當做什麼都沒有算了,“妹妹這話說的,自然是知曉,我只不過是覺得各司其職,這才會有一定的規矩,就比如劉嬤嬤並不會多幹涉外頭的事情一般,只有每個人都做好自己,其餘的自然而然就能好起來。一家如此,一族如此,一個城自然也是如此,我們楚家,是買賣之家,做好的自然是自己的生意……”
“笑話!真真是個心硬的人!難不成的那麼多的百姓等著活命竟然能夠不管不顧嗎?!”王氏突然之間說得大義凌然。
若華最是反感那些人站在道德制高點質問別人的人,所以臉色也沒有方才的緩和,反而盯著她問道,“那麼請問!當時候夫君管著鋪子,可是趁著災荒的時候把米價提高,讓百姓再也買不起!可是有往米里摻雜石頭牟利?可是做了賣米之時不應當做的事情!”
自然是沒有,若華也知道沒有。楚揚本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王敏宜悠悠然一句,“只是跟當時表嫂那家比實在是……”
這個也能比較的嗎?要當真的是因為這一點原因,楚揚小心謹慎了這麼幾年,實在實在是不值得,楚天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要求自己的兒子能夠做到?他是怎麼了?不管如何,若華下定決心,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也自然是要把這一團亂麻解開,王氏日後要是再用這點拿捏,想都不用想!
“我試問問,既然夫君沒有做不應該做的事情,何必這般責難於他,他那樣可是為了自己能夠如何?說到底不也是為了楚家真個家裡的生意,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人都能做到的,而這賑災本來便是官府的行為,一家之力再強大可能堪比朝廷?那麼沒有做那些,官府可是有了舉動?要是當真的楚家把自己的東西放出來,災荒那麼重可是能夠維持多久?我聽聞那時候容州也是大難,為什麼糧食最先到達我們永和城?為什麼容州那麼多人自發救災,反而餓死了那麼多的人?說到底的是沒做好自己的事情,要當真的夫君把那幾船糧食拿出來解燃眉之急,糧食是不是先會去容州?到時候要是糧食未到,而楚家傾家蕩產可是能夠維持多久?”
不吐不快,這些人就像是責難,比如某個人捐了多少錢,另一個相當的要是不捐,便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多麼可笑。雖然她承認方才那麼一段話自己也是有狡辯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