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通親自去了庫房,將大半家產都帶上後才出門。
郡公爺痛失愛子的事,如今已經滿京都都知道了,李成一聽傅通來了,便知道他想做什麼,於是也沒有繞彎,收了禮便代他去問了。
傅通獨自一人坐在李家偏廳等訊息,一個時辰過得比一年還漫長,終於等回了打探訊息的李成。
“傅大人吶。”他一臉為難地開口。
傅通心下咯噔一聲:“怎麼說?”
李成嘆了聲氣:“郡公爺說了,生出這般不祥的女兒,也並非你所願,只要你肯叫她償命,傅家便無事。”
傅通臉色一白:“不、不行。”
“傅大人別忘了,你家中不止知寧一個女兒,還有知文這個兒子,你總不能叫他也無辜受牽連吧?不過是捨棄一個女兒,便能換來傅家平安昌盛,說起來也不算什麼賠本買賣,郡公也不算苛刻,還特意給了您三日時間……”
李成接下來的話,傅通已經聽不清了,僵坐許久後失魂落魄離開,連招呼都忘了打一聲。
等他回到家時,已接近亥時,一隻腳剛邁過大門門檻,便看到傅知寧坐在梅樹下的石凳上昏昏欲睡。
已是臘月初,早梅開始綻放,月光與梅花瓣一同飄落在她身側,為她鍍上一層清輝,鬢邊散落的碎髮慵懶隨意,愈發襯得她不像凡人。
他這個女兒,當真是生得極好。
傅知寧若有所覺,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後沉默一瞬:“爹。”
“怎麼沒回屋睡?”傅通板起臉。
傅知寧懶散起身:“聽說你出去了,便出來瞧瞧。”
傅通輕哼一聲往屋裡走,傅知寧立刻跟上:“是為了我的事?”
“不然呢?”傅通沒好氣地反問。
傅知寧腳步漸緩,最後慢慢停了下來。
傅通一回頭,便對上一雙皓月般清澈的眼眸。他嘴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不耐煩道:“回去睡覺,事情已經解決了,也不知上輩子犯了多大罪,這輩子才會有你這麼個不孝女!”
嘴上罵著,轉頭回屋去了。
傅知寧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