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她今日算是見識了。傅知寧看了眼黑黢黢的四周,默默嘆了聲氣。
早知道會這麼倒黴,她就不一個人悄悄溜出來了,這下好了,想他們發現自己不見,也至少要等到翌日一早才行。
傅知寧無言坐在地上,涼氣從地底往上湧,很快將她凍個通透。正當她認真思索自己會不會凍死在這個除夕夜時,一雙手突然從後往前扣住了她。
傅知寧嚇得驚呼一聲,下意識回頭看去,臉頰卻撞在了他的胸膛上,緊接著嗅到了熟悉的木檀味。
緊繃的身體在一瞬間放鬆,只是憑空多出些不自在。
“我腳扭了……”她訕訕開口。
話音未落,兜頭一件披風落下,將她整個人都包嚴實了,驅散了點點寒氣。帽簷太大,落下時直接擋住了她半張臉,只餘紅唇還露在外頭,傅知寧極為乖順,並未將帽子摘下。
披風給她後,他有一瞬間似乎離她而去。傅知寧獨自一人坐在梅花樹下,眼睛被帽簷徹底擋住,卻絲毫不慌,彷彿篤定他不會遠走,亦不會將她一個人丟下。
他雖然極端、恐怖、陰狠,可只要她守規矩,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他就會護著她。
傅知寧安靜坐在地上,正等得無聊時,受傷的腳被突然握住,她頓時因為吃痛悶哼一聲。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揉按,冰涼的手指攆過面板,帶來一陣癢意。傅知寧下意識往後縮,卻又被他不由分說地拉回去……
“疼疼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