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昨晚回來的很晚,難道是和田雞仔那小子一樣撞邪了?”張寶說完便看了看一旁如同被風乾一般不停打擺子的田雞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機靈,他對鬼怪這一類的話題總是十分的敏感。
“撞你個頭,就算是墨老大真的撞鬼,我們該擔心的也是那個鬼。”
“你怎麼把我說的像個惡鬼?”墨簡淡淡的笑了笑,便向說話的顧絕看去。
看著不怒反笑的墨簡,顧絕不禁愣了,他小聲的對著李天鷹說道:“我說,墨老大該不會是真的撞邪了吧?”
儘管顧絕已將聲音壓到了很低,但還是沒有逃過墨簡的耳朵,只見他苦苦一笑,道:“喂,做道士的也會怕鬼麼?”
看著做了個鬼臉的顧絕,張寶圓睜著雙眼,看向李天鷹說道:“果然是撞邪了,要不然這麼小的聲音他也能聽到?”
墨簡看著神神叨叨的張寶幾人,不禁有些苦苦的笑了出來,“胖子,我沒聾,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切~”張寶白了墨簡一眼,道:“當我傻啊,如果你撞邪了就算我們問你,你也不會說,如果你沒撞我們問你,那不是找沒趣?”
這次輪到墨簡愣住了,他看著神經兮兮的張寶、顧絕幾人,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李天鷹看著墨簡的表情,神秘的一笑,“依我所見,他並不是撞邪。”
“不是撞邪?”異口同聲發問的顧絕和張寶已經完全顧不得控制音量的大小。
只見李天鷹猶如真的神棍般負手繞了兩圈,又不明所以的胡亂的掐了掐手指,這才向墨簡一抱拳滿是欣喜之色說道:“恭喜。”
墨簡不禁再次一愣,他很少有丈二的時候,但是今天他卻完全的懵了。
見墨簡半響沒有動靜,羅烈竟也開起了玩笑,只見他淡淡一笑說道:“敢問大師,喜從何來?”
李天鷹捋了捋毛都沒有的下顎,道:“喜從天降,你們看他,印堂發亮滿面紅光眼露桃花,想必是走了桃花運。”
看都沒看一愣愕然的墨簡,羅烈便說道:“這大師您都能看出來?”
李天鷹一甩連衣袖都沒有的手臂負手而立,儼然一副大師的風範,搖了搖頭說道:“我倒並非是看出來的。”
“那您是這麼知道的?”顧絕、張寶、羅烈三人竟像彩排好一般的齊聲問道。
李天鷹神秘的指了指眼睛,看著怔怔的墨簡,笑道:“我乃是親眼所見。”
“哈哈哈哈哈……”
眾人的訕笑中墨簡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晴不定,“我靠!”大大聲的靠了一下之後,就連墨簡自己也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他總算是想通了,看來李天鷹他們昨晚必定跟蹤了他,所以才會再一大早給他來上這麼一出。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鬧不明白,既然李天鷹他們跟蹤了他,自然也會知道田雞仔所說的撞鬼不過是他和施雪的惡作劇,但如果是這樣,田雞仔此刻為什麼還會失神落魄如同真的撞邪一般的憔悴?
看著李天鷹他們那一雙雙閃爍著戲謔光芒的眼睛,墨簡終於明白了,他們之所以不告訴田雞仔,只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過有趣。
上午的補習之後,李天鷹、顧絕等人居然很識趣的沒有出現在墨簡的面前,而墨簡倒也落得清閒的站在教室不遠的過道上。
隨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緩緩熙攘的走去,墨簡也終於看到了施雪,她也在尋找什麼般的在人群中搜尋著。
看著遠遠便露出一絲微笑的墨簡,施雪不自覺的低下頭去,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就變得面紅耳赤。
“等很久了?”施雪面染紅霞的看著墨簡。
墨簡淡淡的搖了搖頭,看著無限嬌羞的施雪,只覺得心中湧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悸動,他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走吧。”墨簡全然不顧四周的學生,輕牽起施雪柔若無骨的小手,施雪在觸電般的一震之後,也並沒有推脫的將頭垂的更低。
而這一幕落在了不少過往的學生眼中,不禁鬧出了一片噓聲。
“大白天就這麼親熱……”
“話說那女的不是二班的施雪麼?”
“是哦,就是那個號稱萬年冰山的施雪。”
“那男的我好像見過,是那個什麼……叫什麼來著?”
“不就那個成績全年第一的那個什麼優等生麼?”
一連串細微的語聲至從墨簡身邊經過的人群中發出,直聽施雪想找個洞鑽進去,但是墨簡卻並沒有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