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就跑。
“回來。”冰冷而有些疲倦的聲音傳至李浩的耳中。
如同受驚鼬鼠般本該四處逃竄的李浩,居然真的走了回去,他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喚住他的那個高瘦的身影,喃喃道:“墨哥?”
喚住他的竟赫然便是讓他來這裡的墨簡,那麼倒下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墨哥……那他是?”
墨簡微微一笑,有些倦意的說道:“你為什麼不自己看看?”
“啊!”伏地仔細辨清倒地之人的李浩不由的在驚呼中跌坐在地,失聲說道:“怎麼是他……怎麼會是他?”
墨簡併沒有理會李浩的驚呼,而是用腳尖輕輕的撥了撥一動不動的李天鷹,確認他的確已經失去意識之後,才靜靜的看向李浩,沉聲道:“現在不是和你解釋的時候,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墨簡到底要他做什麼?李浩當然不會知道,他甚至還沒有搞明白眼前的狀況,但是他卻清楚一件事,只要墨簡要他去做的,他便一定要去做。
第四體育倉庫,空寂而幽邃的房間內,張寶正向羅烈解釋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聽完整個事情經過的羅烈冷冷說道:“他這麼做真的是為了讓墨簡上鉤?”
“真的,自然是真的。”
“那他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又為什麼不自己過來?”
張寶莞爾一笑,不論是誰在經歷過剛剛那樣的事情之後總不會覺得開心才對,更何況羅烈又是他們三人裡自尊心最強的人。
“他之所以不告訴你,只是為了讓你配合他演一齣戲,至於他現在為什麼沒有過來,只是因為他是鬼子,你總該知道鬼子這個人一向十分小心,所以他現在應該已經抓到了那個姓墨的。”
羅烈仔細的想了想,張寶說的確實沒有錯,要騙過墨簡這個人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李天鷹才會出此下策,但是李天鷹抓到墨簡,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羅烈還是沒有想明白。
“你的意思是鬼子去找那個姓墨的了?”
張寶聽完開心的笑了出來,他雖然看不見但仍能聽的出羅烈顯然是在擔心鬼子,既然他還會擔心鬼子,這也證明了他還當鬼子是他的朋友,如果不是他的朋友他又怎麼會擔心鬼子的死活?
“嗯……”張寶想了想說道:“他去了有一會了,再過不久差不過也該過來了。”
羅烈的有些焦急的問道:“他一個人去的?”其實他大可不必問這個問題,只因他們三人除了彼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朋友。
張寶聳了聳肩膀,但隨即想到幽暗中或許看不真切的羅烈,便笑著說道:“別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鬼子那傢伙學空手道已經好幾年了,那傢伙雖然很少動手,但是如果動起手來,就算我倆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呵呵……”張寶神秘一笑之後,便賣起了關子,他故意要羅烈著急一會,這樣待會鬼子回來時才會好收場些。
“更何況什麼?”果不其然,正如張寶所料,羅烈充滿焦急之色的問道。
“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人。”
隨著張寶的語末羅烈便陷入了沉思,據他所知鬼子除了胖子和他之外應該也沒有其它的朋友,既然如此又怎麼會不是一個人?
“還有誰和他在一起?”
“沒有人。”張寶知道羅烈那火燒脾氣,自然也不會給羅烈發飆的機會,微微一頓之後他便趕忙說道:“他雖然是一個人去的,但是他另外帶了一樣東西去。”
羅烈緊緊皺起眉頭,他並不喜歡這種問答方式,他一向是個直接的人,如果現在問話的換做是其他人,羅烈很有可能已經讓他這輩子再也說不出話來,但是現在說話的是張寶,是那個他一向最佩服的張寶,所以儘管不是十分情願,他還是問了出來:“什麼東西?”
張寶微微笑了出來,他當然也知道羅烈不是十分喜歡他的這種說話方式,但是他之所以這麼問卻是為了羅烈,為了讓那個躁不可耐的羅烈學會忍耐。
“他還帶了一把刀去。”刀與現代而言只是一種工具,一種切割劈砍具有十八般用法的道具,但是它卻並不是一種工具,而是一種兇器,一種隨時隨地都會要人命的兇器。
“可是……”
羅烈明白張寶的意思,有時候一把刀遠比一群人要來的有用的多,但他仍是有些替鬼子擔心,他甚至搞不清楚鬼子為什麼不帶張寶一起去,在他看來起碼倆個人要遠比一個人去強的多。
深邃的黑暗中,無法看見此時羅烈表情的張寶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