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迫切的注視下,李天鷹緩緩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只有留給他本人去回答。”
幾人聞言不禁緩緩的垂下了頭,而張寶也在低頭沉思了一會之後再次向李天鷹看去。
“我們就不能做些什麼?”
“我們能做些什麼?”
李天鷹的這一反問不禁把張寶給問住了,他就是因為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才會問李天鷹,而此刻他又怎麼可能答的出?
李天鷹深深的吐了口氣,說道:“我們能做的大概也只有陪著他而已了。”
張寶不禁皺起了眉頭,“只有這些?”
李天鷹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有這些。”
就在李天鷹說完這句話之後,顧絕便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眾人,“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睡了,看情況明天他是去不了學校了。”
“說的也是。”李天鷹重重的吐了口氣也緩緩的站了起來,“早些睡吧,等明天看看情況再說。”
(第三卷)第三十六章 金鴻學
翌日清晨,果然不出顧絕所料,墨簡併沒在身心的雙重打擊中恢復過來,當他們找上金鴻學時,金鴻學也像盤問犯人一樣將他們盤問了個遍,好在他們費盡口舌好話說盡也終於成功的替墨簡請到了兩天病假。
而對於這來之不易的兩天假期,李天鷹幾人也只希望墨簡能從痛楚的深淵中爬起,否則他們倒真不知道該以何面目再去面對金鴻學。
或許是墨簡的恢復能力太強,又或許是南俊沒有痛下殺手,僅僅只是一天的功夫,墨簡便已可以自由行動。
然而令人擔心的是隨著他身體的漸漸好轉,他的內心卻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至少在那雙深邃的瞳孔深處依舊還凝固著那一抹濃郁的痛苦之色。
……
第二天,清晨,教務室內金鴻學獨自一人翻閱著講義,他一向是個極有規律的人,所以他也通常都是最早到校的老師之一。
“嘟嘟嘟……”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傳來之後,門也隨之被輕輕的推開。
金鴻學卻並沒有抬頭,他看東西的時候通常都不喜歡分散注意力,然而直到那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的在他身邊停止時,金鴻學這才抵了抵眼鏡不得不將視線從課本上挪開,緩緩的投向立於他身邊的人影。
“您好。”
立於金鴻學身側的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少年,而金鴻學也在思索了好一會才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少年便是他的學生之一樂謙。
“這麼早,找我什麼事?”金鴻學緩緩的合上講義,靜靜的看著樂謙。
“其實是……”樂謙扭扭捏捏的半響也沒說出個正題來。
“你是不是也想請假?”金鴻學冷冷的看著樂謙,似乎因為墨簡的關係而造成了他對這一的話題的敏感性。
“不是,不是……”樂謙聞言趕忙手無足措的辯解道。
聽到樂謙的辯解,金鴻學嚴峻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說吧,什麼事。”
“其實……其實……”
“有話快說。”看著極其尷尬繞著頭的樂謙,金鴻學毫不留情面的冷冷說道。
樂謙聞言不禁一整之前尷尬的神態,謙卑的說道:“是這樣,其實我近視挺嚴重的,最近這段時間又因為過於用功的複習有些用眼過度的關係,視力又開始下降,最近就連黑板也看的不是很清……”
金鴻學越來越聽不下去了,畢竟樂謙到這裡來了已經幾分鐘的時間,然而到現在他卻連到底什麼事都沒有說,這不禁讓時間觀念一向很重的金鴻學開始耐不住性子了。
“說重點。”
“啊~是。”金鴻學冷冷的呼聲中,樂謙不禁一改之前溫吞的態度,有些搞笑的挺直了身板,一板一眼的說道:“我這次來,只是想金老師替我調下座位。”
金鴻學聽完立即露出一絲不耐的神色,他當這個叫做樂謙的學生這麼早來教務室找他會有什麼大事,原來只不過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學位不是自排的嗎,如果看不見就和別的同學商量一下。”金鴻學漫不經心的說完便再次攤開了講義仔細的批閱了起來。
然而僅僅是一瞬之後樂謙那有些謙卑的聲音便再次在他的耳畔響起。
“金老師……”
金鴻學冷冷的看了一眼沒有一絲告退之意的樂謙,冷峻面容中的不耐神色不禁更濃,“還有什麼事?”
“我……我……”樂謙支支吾吾半響卻除了一個我字再也說不出其它來,而他那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