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們慢慢聊,我……我先走了。”
“小王八蛋,你……”看著那道消失在病房之外的身影,南俊的話自然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而當他再次接觸墨簡那雙冷冰冰的視線時,他乾笑了兩聲,忽然一整神色,極為嚴肅的說道:“我今天才算看清你,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冷血。”
“是麼?”墨簡依舊冷冷的盯著南俊,只把南俊看的渾身不自在。
“怎麼不是,想不到你看到我的病床上蓋著白布,居然還一點也不傷心,我真TMD看透你了。”
南俊義憤填膺的指著墨簡的鼻樑,然而他的怒容卻在下一瞬間便為之凝固,這也只因墨簡的一句話。
“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死。”
“你……怎麼知道?”南俊滿臉訝異的失聲問道。
“我不但知道你沒死,還知道你裝傻的功夫一向都很好。”墨簡冷冷的看著南俊,猶若實質的視線似乎可以戳透南俊的面容般銳利。
南俊臉上的震驚與不解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笑意,如墨簡所說他是在裝傻,而裝傻與真傻最大的區別在於,真傻通常都很啥而真正懂得裝傻的人卻基本上都是聰明人,只因他們懂得什麼時候該傻什麼時候不該傻,而現下若是南俊繼續裝下去,只怕就不是裝傻而是真傻了。
“你是幾時知道的?”
“在回答你之前我可不可以做一件事。”
可不可以這幾個字通常都要加上一個問號,只因它通常作為詢問而需要別人的回答,然而墨簡此時既沒有向南俊說明他要做的是什麼,也沒有等南俊的回答,在他說完事這個字的瞬間,他的拳頭便重重的落在了南俊的左眼眶上。
南俊似乎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左眼一痛,著著實實的捱了墨簡這一拳,而墨簡也在收回拳頭的瞬間,重重的呼了口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下舒服多了。”
“可我卻一點也不舒服。”南俊吃力的睜開左眼,模糊的視線顯現的同時他的眼睛也再次傳來一股刺痛感,“你下手就不能輕點?”
奇怪的是南俊居然沒有驚訝墨簡會忽然出手,甚至他彷彿早已知道了一般,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又為什麼不躲閃?以他的身手就算受傷了,要躲過這一拳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難道是他自己想挨這一拳?
墨簡淡淡一笑道:“已經很青了。”
南俊不禁微微動容,苦苦笑道:“這樣也算輕?”
“當然。”墨簡緩緩的指了指動也不動躺在身後的南佳佳,露出一絲詭譎的笑意,“至少和佳佳比起來,會十分的輕。”
看著墨簡那詭譎的笑意,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南佳佳,南俊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趕忙岔開話題。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躺在床上的不是我?”
“如果我說是因為直覺,你一定不會信。”
“不,我信。”南俊斜斜的倚在了床邊,緩緩的點上了一根菸,方才接著說道:“只不過我知道你絕不是個單憑直覺就會斷定一件事的人。”
墨簡聞言淡淡一笑,南俊比他想象中還要了解他,有這樣瞭解自己的朋友,豈非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
“其實我起初也認為你真的出事了,只不過你的朋友還是說錯了一句話。”
“哦?哪一句話?”
“他說你是昨天晚上出事的。”
南俊微微一笑,道:“這句話似乎並沒有錯。”
墨簡搖了搖頭,靜靜的看著南俊,“既然你是昨天晚上出事,為什麼直到今天早上才會有人來通知我們?”
南俊淡淡的笑了,墨簡這句話並不複雜但是隱藏在背後的卻是一個及其複雜的問題,如果他真的受了重傷應該第一時間就有人通知南佳佳才對,又怎麼可能會拖到早上,這也只能說明一個原因,他的朋友根本就不知道南佳佳在哪。
但這裡問題來了,既然他們不知道南佳佳在哪為什麼又在剛剛找上了他們?而這裡也只有兩個可能,第一他從重傷中甦醒告知了他的朋友佳佳在哪裡,而第二則是他根本就沒有受什麼重傷。
看著墨簡那如炬般的目光,南俊苦苦一笑,“所以你就斷定我並沒有真的出事?”
墨簡緩緩的搖了搖頭,“起初我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只不過是有些懷疑而已,但是怪就怪你那個朋友傻得太天真。”
南俊苦苦笑道:“他又幹了什麼蠢事?”
墨簡說道:“他說他並不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