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沒見了,過的怎麼樣?”墨簡伸手遞了一瓶果汁給童慶。
童慶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扭開瓶蓋就是‘咕嚕’一大口,這才說道:“你這人還真TMD虛偽。”
“是麼。”墨簡聞言不禁淡淡的笑了起來,說他聰明的人,他見過很多,說他蠢的他也見過不少,說他值得信任的一抓一大把,說他像個惡魔的他也見過,說他不是人的也有一兩個,但說他虛偽的人,童慶還是第一個。
“是。”童慶說完便將剩下的果汁一飲而盡,扭傷瓶蓋,輕輕一仍便將空瓶完美的丟進了對面的垃圾桶裡。
“籃球好玩麼?”
童慶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垃圾桶,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沒玩過?”
墨簡想了一會,道:“沒怎麼玩過。”
童慶冷冷的看了一眼墨簡,道:“那我就沒有什麼可以對你說的,有些事情只有去自己去摸索,才能知道你所想要的答案。”
墨簡苦苦一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童慶忽然扭過頭去,冷冷的盯著墨簡,咬牙道:“我可以把這句話聽成是消遣嗎?”
墨簡併沒有為童慶那陡然襲來的氣勢所壓倒,他依舊如同之前一般,淡淡的笑著,“有些話只有自己去理解,才能得到你所想要的回答。”
這本是童慶剛剛所說的話,而墨簡也只不過是換了幾個字便原樣奉還給了童慶。
童慶聽完的一瞬間,不禁咧開了大嘴露出了森白的牙齒,若是心臟不好或是膽小的人看到了,只怕會立即昏過去。
雖然他的樣貌倒並不能算醜,但就他所籠罩的那一層猶若實質般的魄力,也足以是一般人望而生畏,但墨簡卻是墨簡,並不是一般人。
而童慶在見墨簡久久不為所動之後,不禁緩緩的吐了口氣,方才扭過頭去,“你見過她了沒有?”
墨簡緩緩的搖了搖頭,“你見到她了?”
童慶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道:“我見她又有什麼用?她心裡裝的是你,你知不知道她在車上問了我多少關於你的事?”
墨簡苦苦的笑道:“這算是嫉妒?”
童慶那鋼鐵般堅毅的面容在瞬間緊抽扭曲,或許正如墨簡所說,他不但嫉妒而且憤怒,然而他卻又深深的明白,這或許也就是所謂的定數。
童慶緩緩的站了起來,高大的在站起的瞬間也猶若一道拔地而起的山巒般遮住了那高高的太陽,灑下一片陰影。
“我該走了,你也該早一些去見她,省的她為你擔心。”
墨簡不禁有些失落的看向遠方,“吶……”
童慶緩緩的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什麼?”
“之前我問過你同樣的一個問題,現在我還想確認一次,我們算是朋友嗎?”
童慶笑了,洪亮的笑聲如怒雷般連綿不絕響徹天地,“那我就再回答你一次,我們是敵人,各種意義上的敵人!”
看著童慶那雷霆般大步邁出的步伐,墨簡緩緩扭過頭,看向那木欄外落下的綠葉,喃喃說道:“或許有你這樣的敵人,也算是一種幸事。”
……
遍佈著學生的道路中,墨簡隨心所至的走著,不得不說他現在的心情已好了許多,或許這也只因他有著童慶這樣的敵人。
“你跑哪去了……找你找得腳都快抽筋了……”
墨簡聞聲轉過身去,便看到了扶著膝蓋氣喘不止的張寶幾人,墨簡不禁滿是歉意的笑了笑,道:“剛剛有點事情。”
李天鷹神秘一笑,說道:“那現在沒事了吧?”
墨簡看著一副神秘笑意的李天鷹,不禁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不待李天鷹說話,便見顧絕一臉喜色的說道:“沒什麼,只不過今天我想請吃飯罷了。”
李天鷹不禁瞪了一眼顧絕,道:“都說了我請,你搶什麼。”
“不行。”顧絕毫不讓步的說道:“今天這頓飯我請定了,就算是你我也不會讓。”
李天鷹和顧絕的三兩句話不禁讓墨簡頓時傻了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說李天鷹和顧絕要找他吃飯這並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兩個人居然爭著要請客,這豈非已算的上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怎麼回事?”百思不得其解的墨簡最終還是止不住好奇的看向了一旁苦著臉的張寶。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寶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兩小子只不過走了狗屎運進了擇優班而已。”
“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