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披著黑色的大披風,而下面露出的腳部和腿頸卻是光著的,大概身上也沒穿衣服吧?
他們一進房,那女郎便說:“現在把她交給你們了,‘沐浴’完成後,就把她帶到大觀園來!”
四個壯漢點點頭,表示他們已非生手,這種“沐浴”似乎早已駕輕就熟了。
秦卿赤裸裸地站在一旁,要不是頭上戴有黑布罩,簡直就窘態畢露,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下去了。尤其當四個壯漢的眼光移向她的身上時,更使她嬌羞萬分,不由得把身體側轉過去。
幸而那女郎已向她招呼說:“這裡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到會場去吧,聚會的時間已經快到啦!”
秦卿如獲大赦,忙不迭走出了房,那女郎隨後跟出,不禁詫然道:“你今晚怎麼了,好像有點神魂不定?”
秦卿怕她起疑,只好模仿著那昏迷女郎的聲音,輕聲回答說:“我忽然有點不舒服!”
那女郎並未聽出聲音有異,笑了笑說:“不舒服,回頭聚會一開始,你就精神百倍,絕對舒服啦!”
秦卿怕言多必失,不敢答話,只是輕聲一笑。跟著那女郎穿過剛才被召見的房間,由左邊的那道小門出去。
又經過一條走道,從盡頭的門進去,便是個更衣室,只見靠牆有兩隻巨型的長衣櫃,一排排的抽屜上均貼著號碼,從一到兩百,整整是兩百個盛放衣物的抽屜。
另一邊的牆上則釘滿上下兩排掛衣鉤,大部分均空著,只有最頭上掛有十幾件黑色的大披風。
那女郎走過去取了一件披上,秦卿也依樣葫蘆,照她的樣取了件披在身上。
於是,她們便從正面的那道門出去,外面已是個寬闊的大廳。佈置與她被召見那間大同小異,也是鋪著深紅色的大地氈,從天花板上垂掛下來一幅幅的輕紗,五彩繽紛,在藍色的燈光下微微飄動,好像是海底浮動的海草。
正上方是一隻漆成金色,而以深紅絲絨為面的矮榻,榻前左右各置四隻金鼎似的大香爐,也是燒著檀香,使滿廳輕煙繚繞,浸淫在一種神秘的氣氛中。
。。
第四章 獠牙(17)
矮榻上這時空著,而兩旁已各站了四名披著黑披風的女郎。廳內則席地盤坐著無數的教友,有一百五六十人之眾,均面向矮榻。
他們一律是黑色面罩、黑色披風的打扮,從後面一眼看去,除了體態稍有差別,根本無法看出是男是女。
秦卿見狀,心知這百餘之眾,混雜在一起的男女教友,在黑披風裡大概是跟她一樣,全身赤裸裸的吧?
教友們濟濟一堂,卻是寂靜無聲。秦卿跟著那女郎,亦步亦趨地走到了最前面,只見那裡留著兩個空地位,顯然是虛度以待,為她們兩個留著的。
那女郎徑自盤坐下去,秦卿也只好在另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她此刻也看出,“對賭教”的教友之所以要這樣打扮,完全是為了防止彼此認識廬山真面目。以免在舉行聚會之外的時間裡,離開這裡以後會互相交往,容易洩露出此地的秘密,同時也可能成群結黨。
她聽段紹華說,“對賭教”除了教主的親信死黨之外,所有駭客教友都是個別控制。這次聚會只有距離百慕大群島較近的駭客來參加,人數很少。大家都戴上面罩,誰也認不出誰。走出這裡之後,即使在外面見了面,也無法知道對方就是教友之一。
由此可見,這個歪門邪道的“對賭教”,不但組織嚴密龐大,對教友的控制更是毫不疏忽!
但百密卻有一疏,要不是人人均戴上面罩,秦卿怎能瞞過大家的耳目,公然混到了會堂裡來。
因此,她現在並不擔心那四個執行“沐浴”的壯漢,會認出那昏迷中的女郎不是她。
可是萬一那女郎清醒了過來,而段紹華和李佳文卻不能及時趕到混進來接應,豈不是……
念猶未了,忽聽“當”一聲沉重鑼響,那位戴著金色面罩的教主,已披著一件金色大披風,由四名女郎隨護,從一道垂著深紅色絲絨帷幔的門裡,像皇后上殿似的走了出來!
熱烈的掌聲中,女教主在矮榻上坐了下來,只見她雙手向前一舉,全廳立即靜肅,恢復了寂靜無聲。
於是,她朗聲說:“今晚是我們‘對賭教’百慕大群島分部的第二次聚會,在大會開始以前,我們仍和過去一樣,各女教友報出自己的號碼,點查有沒有接到通知而無故缺席的,現在由我左邊第一位開始!”
左邊第一個是女教友,她把右手一舉說:“第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