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暗暗大吃一驚,忙道:“有這回事……王爺,您怎麼知道的?”
雍郡王冷笑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告訴你,自我發現他不對之後,他出府一步我就暗中派人跟上了他!”
關山月著實地又大吃了一驚,而且簡直有點不寒而慄,心想他今後更要提高警覺,留神背後了……猛一跺腳,道:“糊塗,糊塗,高人榮他怎麼能……”
雍郡王冷笑說道:“何止糊塗,我認為他該死!”
關山月目光一凝,道:“王爺,您怎麼知道高人榮跟內監韋鳳談的是這件事?”
雍郡王道:“他很少跟韋鳳來往,昨天在酒肆裡會面低低嘰咕,韋鳳臨走說了一句多謝指點,可巧當夜他就進宮告發了老大,你以為高人榮跟他談的是什麼事?”
關山月沉默了一下,道:“王爺,也許高人榮是好意!”
雍郡王一跺腳,怒聲說道:“好意?這會叫好意,到了這時候你還幫他說話?”
關山月平靜地道:“王爺,我說的是實情,他並沒有讓韋鳳把您也扯進去,他或許想幫您除去個勁敵,而事實上大阿哥的被革,對您並不是沒有裨益!”
雍郡王道:“他沒有把我扯進去,你以為這是什麼,告訴你,那是因為他明知沒有證據,不錯,老大的被革固然對我多少有點裨益,可是結果如何,我的心血白費了,計劃成了泡影,老二他仍是太子,照舊搬進了‘東宮’了!”
關山月道:“那也許是他不瞭解通盤,沒想到這一點!”
雍郡王叫道:“小關,你……你怎麼還……”
關山月道:“王爺,我無意幫他說話,替他開脫,而事實上您也有不對……”
雍郡王道:“我也有不對?我哪兒不對了?”
關山月道:“您既然發現高人榮跟韋鳳碰頭在先,您為什麼不防範於未然,早一點阻止韋鳳?反而任他進宮去密奏告發?”
一句話問得雍郡王啞口無言,他呆了一呆之後,冷然搖頭:“我不管,我只認為錯在高人榮,他壞了我的大事!”
關山月道:“那麼,您打算怎麼辦?”
雍郡王道:“您打算怎麼辦?問得好,難道你要我重重地賞賜他,記他一個大功?告訴你,我要他的腦袋!”
關山月心知高人榮這回是糟定了,雙眉一揚道:“王爺,他人呢?”
雍郡王道:“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我早就吩咐他們埋伏好了,只等他一回來,馬上拿來見我,我要問問他哪來這麼大膽,是受了誰的指使,然後我再狠揍他一頓,要他的腦袋!”
好狠的心腸!
關山月道:“王爺,他要真是叛了您,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
雍郡王呆了一呆,道:“那麼,以你之見?”
關山月道:“不如出去找他去!”
雍郡王搖頭說道:“別打好主意,小關,我不會派關公擋曹操的!”
關山月心頭一震,道:“王爺,您這什麼話,這又是什麼事?老實說,我並沒有打算自己去,您在這一點上都信不過我……”
雍郡王倏然強笑,道:“小關,別生氣,我情緒不好,說話未免沒加考慮,因為知道你跟他很談得來,所以我怕你一時心軟不忍……”
關山月道:“王爺,這是什麼事談私交?況且我跟他談不上什麼交情,我看得起他,完全因為他是王爺的貼身護衛,至於心軟不忍,王爺,倘若我硬不起心腸,當初這‘北京城’我也就不來了!”
雍郡王道:“小關,算我說錯了話了,行麼?你去,你去,我派你,行麼?”
關山月微一搖頭,道:“不,王爺,當初我也沒有自己去的打算,我只是建議您該派人到外面去找他去,不應該在府裡守株待免,以我看他要是真叛了您,他絕不會再回來了!”
雍郡王道:“好了,好了,小關,別這樣了,你快……”
“不,王爺!”關山月堅決地搖頭說道:“您另請高明,不是我敢違抗您的令諭,實在是我跟他交情不惡,到時候心軟不忍放了他,沒辦法回來覆命!”
雍郡王皺眉說道:“小關,你這是……”
關山月正色地道:“王爺,走了高人榮,這責任我負不起!”
雍郡王似乎拿關山月沒奈何,搖頭說道:“好,好,好,你不去,你不去,那麼你在這兒待著,我另請高明另派人,行了麼?”
好擅心計的雍郡王,他根本沒意思派關山月去,話說出口後,他也明知道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