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呀!”
胡玉珠囁嚅說道:“姐夫,我!我不敢。”
傅侯道:“那麼就跟我回去!”
胡玉珠遲疑著沒動。
傅侯道:“怎麼,不聽我,也可以,你打,我站在這兒給你助威!”
胡玉珠忙道:“姐夫,我……我不敢,我跟你回去。”
低頭走了過去,甚至沒敢再看關山月一眼。
關山月這時望著傅侯說道:“謝謝傅爺!”
傅侯淡然一笑道:“我該謝謝閣下!”
他二話沒說,帶著胡飄紅跟胡玉珠走了,胡玉珠沒敢回頭,胡飄紅卻投過難以言語的一瞥!關山月悵然若失,呆呆地站立著。
這時候,門外快步進來個人,是樂寶林,他近前問道:“兄弟,是怎麼回事?”
關山月定過了神,道:“大哥瞧見了?”
樂寶林道:“我剛進衚衕就瞧見那位站在門口,一時沒敢跟近去,怎麼他還帶了兩個?那兩個是……”
關山月抬手說道:“大哥,咱們坐下說。”
轉身走回桌後,樂寶林也就在剛才胡飄紅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坐定,關山月把剛才事概略地說了一遍。
聽畢,樂寶林瞪大了一雙眼,道:“原來是這回事兒,三弟,這下恐怕你……”
關山月搖頭截口,道:“大哥,不談這件事兒了,那件事怎麼樣,可有收穫?”
樂寶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談傅家事,他遲疑了一下,道:“三弟,收穫不敢說有,可是弟兄們打聽出有個地方頗有可疑……”
關山月忙道:“大哥,什麼地方可疑?”
樂寶林道:“弟兄裡有個叫韓江的,他有個朋友在‘隆海寺’供喇嘛們使喚,據他這個朋友說,城郊‘白雲觀’常有江湖人物進出,而這些進出‘白雲觀’的江湖人物,跟‘隆福寺’的喇嘛們都有往來,行動都很神秘……”
關山月道:“可曾派弟兄們去看過?”
樂寶林搖頭說道:“弟兄們去我不放心,剛才我自己去了一趟,還沒近十丈就被人擋了駕……”
關山月“哦”地一聲道:“誰擋了大哥的駕,是那些江湖人物?”
樂寶林搖頭說道:“不是,擋我的兩個人穿便服,衝我晃了晃腰牌,說是官家的人,可是我沒瞧清楚那是哪個衙門頭的腰牌!”
關山月道:“他們什麼理由擋大哥?”
“理由?”樂寶林聳肩一笑說道:“沒有理由,不準過去就是不準過去,三弟,你在官家幹過,吃這行飯的對百姓可曾說過一個理由?”
關山月皺眉沉哼,說:“據我所知,‘白雲觀’是座香火鼎盛的道觀,納十方香火……”
樂寶林道:“可不是麼!‘白雲觀’祀的是長春真人跟邱元清,兄弟,長春真人跟邱元清這兩位你知道?”
關山月點頭說:“我知道長春真人丘處機,字通密,別號長春,山東棲霞人,年十九,入崑崙修道,元世祖遠征之際,率十八道友應召,後被置於燕京的‘太極宮’,掌管合關並道教,參劃政事共有十二年,至於邱元清……”
頓了頓,接道:“此人於先朝初年修道,入闡三清,有識者薦元清於官家,官家認元清為非常才,有用於邦國,乃賜以宮嬪,元清不敢卻,遂於正月十五日自宮,故定此日為閹九節,為避閹字,故後改稱‘燕九節’。”
樂寶林拇指一挑,讚道:“兄弟,你胸羅,有你的,‘白雲觀’祭祀是的就是這兩位,自當年至今,沒有一個時候不是香火鼎盛的……”
關山月道:“那為什麼現在有官家人把守,不讓閒人靠近?”
樂寶林道:“所以我說那地方可疑!”
關山月沉吟了一下,道:“好,大哥,你請通知弟兄們歇息吧,我先到‘白雲觀’去看看再說。”
樂寶林道:“兄弟,你就一人兒去麼?”
關山月道:“該夠了,這種事人去多,反而不好!”
樂寶林一點頭,道:“那好,我走了,你可留神點兒。”站起,走了。
關山月沒多坐,會過酒帳之後,他也飄然出了門。
“白雲觀”在城郊,離城裡很近,立在“西便門”外二里處,原是道教的正觀,本來是唐時的“天長觀”舊地,後來歷建歷,最後才稱為“白雲觀”。
沒多久之後,“白雲觀”外來了個人,這個人穿一件袍子,身材頎長,金黃的一張臉,長眉細目,看上去像生了一場大病剛好,他手裡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