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大漢瞪眼說道:“我不認識什麼‘京華武館’不‘京華武館’,你兩個都給我閃開點!”
敢情,“京華武館”的招牌不靈,他不買帳!
本來是,“侍衛營”的人,買過誰的帳?就是王公大臣他們也未放在眼內,說完了話,那大漢帶著人要闖!
婁四好不尷尬窘迫,一時沒了主意!
關山月突然一聲輕喝:“三位,給我站住!”
那三個一怔,關山月緊接著說道:“三位要搜什麼?”
那為首大漢道:“搜什麼?搜飛賊!”
關山月道:“我不以為飛賊會等在這兒讓諸位搜,再說,像諸位這樣拿飛賊法,恐怕一輩子也拿不著飛賊……”
那為首的大漢臉色一變,剛要說話!
關山月已然又道:“我可以讓諸位搜,搜著了,我沒有話說,要是搜不著……”
那為首大漢道:“搜不著爺們拿你當飛賊辦!”
關山月雙眉微揚,笑道:“敢情吃糧拿俸的都是這麼不講理,那諸位還是別搜的好!”
那為首大漢挑了眉,這時,一名大漢由查桐所居東屋中奔出,懷裡抱著那床血漬斑斑的棉被,叫道:“領班,你瞧,這被子上有血!”
那為首大漢回目一望,臉色大變,剛一聲冷笑,而,偏偏有個眼尖的又瞧見屋裡炕上關山月的那把長劍,忙一指又道:“領班,快瞧,那兒還有把劍!”
那為首大漢往屋炕一看,臉色更難看了,當即怒笑說道:“今兒個拿飛賊,明兒個拿飛賊,如今飛賊當面卻險些失之交臂,小子,你的膽子不小,窩藏你的都跑了,你卻還敢大搖大擺地在這兒站著,跟爺們吹鬍子瞪眼……”
關山月側顧婁四,道:“婁老,看來今夜是有理講不清了,你請吧,明天……”
“請?往哪兒請?”那為首大漢一聲冷笑,喝道:“來人,都給我拿下!”
他一聲吆喝,如狼似虎的奔過來四個!
關山月笑道:“婁老,你最好別插手,請往後讓讓!”
婁四如今又驚又急,雖然有一肚子話,卻沒工夫說了,當下一咬牙,只得閃身躲向關山月背後!
適時,那四個已然奔到,四隻鐵掌齊遞,向關山月當胸便抓,關山月笑說道:“不給你們點厲害看看,你們會以為百姓永遠好欺負!”話落,抬手,只那麼一揮!
只那麼輕描淡寫的一揮,那四個可吃足了苦頭,大叫一聲,一起暴退而回,各以左手握右腕,右腕上,指痕宛然,紅腫起老高一塊!
這一手驚人,而且立震全場,那為首大漢怒笑說道:“好小子,膽大得包天了,竟敢拒捕,夥計們,活的逮不住,死的也是一樣,大夥兒上!”
他那裡剛揮手,關山月突然冰冷說道:“朝廷養著你們,簡直是糟蹋公糧,我話說在前頭,你們哪一個敢動刀,我先斷哪一個的手,不信就試試看!”
誰肯信?除了那四個一隻右腕已經抬不起來沒動之外,另四個包括那為首大漢在內,“嗆!”地一聲已抽出了佩刀!
關山月揚眉說道:“忠言逆耳,哪一個不想要手就先上吧!”
話聲方落,那為首大漢厲笑一聲,道:“爺先上,你也試試看!”
掌中刀一掄,向著關山月左肩斜劈而下!
這大漢在刀上頗見造詣,佩刀帶起一股刀風,雄渾、凌厲,其聲勢怕人,確不等閒!
關山月哂然一笑,道:“那麼,是你的不想要了!”
容得刀鋒近肩,身形突然後移半步,那刀尖突地一聲,由胸前掠下,僅差毫髮落了空!
那大漢一驚,剛要翻腕上撩!
關山月一聲冷笑,左掌猛砍而下!
只聽殺豬般一聲大叫,“嗆!”地一聲鋼刀墜地,那大漢抱著右腕蹲了下去,疼得臉上變了色,蹲在雪地裡頭上還直冒汗,想是那隻右腕已經完了!
這一來,那另三個拿著刀嚇呆在那兒了!
關山月抬眼一掃,道:“還有誰願意再試試?”
誰還敢再試?誰願意拿自己的腕子開玩笑?
那另三個互覷一眼,一句話沒說,上前攙起了那為首大漢向後退去,那為首大漢狠狠地瞪了關山月一眼,道:“朋友,好本領,只是,你若有膽你等著!”
關山月笑道:“你放心,一時半刻我還不會走!”
那為首大漢猛一點頭,道:“那好,咱們走!”
說完了話,刀也不要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