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準眉頭微皺,隨即露出笑容,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天坑附近,三男一女四人盤膝而坐。
“祁山弟子,陸準……”陸準沒見過師兄,為免誤會,他高舉祁山弟子銘牌在手,一路向四人走去。
顧無雙,祁山大師姐,英氣勃勃的少女,哪怕被困此地數年,早已經心神俱疲,依然不落風姿。
“祁山弟子……小師弟?”雲崢疲憊的抬頭,看著陸準飛奔而來,英挺的長眉一顫,神情詫異隱隱有驚喜之意。
祁山二弟子,沈慶之,豔若桃花的男子,笑起來溫暖無比:“看來,我們多了一位小師弟,只是……可惜了!”
韓遠山,孤傲的劍修,神色淡淡看了陸準一眼,微微點頭。
“咱們不該傳訊……倒是害了這個孩子。”最後一位祁山弟子,面目忠厚看上去年紀最大,卻是四師兄李延年;他醉心草木之術,耽誤了修行,只是煉氣五層的修為,所以面容滄桑愁苦。
宗門自有傳承秘法,祁山身份銘牌做不得假,雖說四人對突然多出的小師弟不解,卻不會懷疑他的身份。
陸準飛奔而來,他顧不得敘舊,只是看了一眼眾人臉色,立即取出清水、食物,還有各種丹藥。
“妙啊……小師弟善解人意,妙哉!”沈慶之哈哈長笑,伸手取過清水、食物,瘋狂大吃起來。
韓遠山、李延年速度絲毫不慢,早已四手齊出,三人吃得開心,不忘互相爭搶,如此困地依然其樂融融。
“師兄,你太過無恥……”李延年搶不過沈慶之,眼睜睜看著手中一隻燒雞被奪去,忠厚的臉上滿是委屈:“你留一點……大師姐還沒吃!”
沈慶之哈哈大笑,豔若桃花的男子,竟然一手持燒雞,一手持水袋,硬生生吃出了一份豪邁。
韓遠山乘李延年不備,手中劍光一閃,最後一隻燒雞已經被他奪去!
孤傲的劍客,平日視劍如命一般,此時以劍穿雞,直接大快朵頤,油脂順著他冷峻的臉龐淌下,哪裡還有半分劍修風範。
陸準看著幾位師兄,四位同門看來都是妙人,他自小孤獨,一直盼望能有兄長姐妹……
“陸師弟……宗主為何讓你前來?”顧無雙沒有搶食物,只是喝了點清水,長眉微顰對陸準沉聲說道:“此地,不是你該來的!”
陸準微微一笑,預設了顧無雙的話,沒有說是自己要求前來,甚至當時方雲舒極力反對。
“祁山弟子,今日齊聚死地!”顧無雙搖頭嘆息,不再說話,取過食物開始進食,目光之中卻憂心忡忡……
顧無雙、沈慶之都是煉氣九層修為,韓遠山煉氣八層,李延年煉氣五層,四人都沒有築基,還無法徹底辟穀,被困此地數年,所帶食物丹藥早就耗盡!
“師姐……”陸準看著神色黯然的諸位師兄,自信說道:“我能進來,一定能出去!”
沈慶之已經吃跑喝足,他起身伸展了手腳,舒服了嘆息一聲,看著陸準苦笑搖頭。
“小師弟,我不知你怎麼進來的!”沈慶之無奈的嘆息一聲,搖頭說道:“不過,恐怕是出不去了!”
沈慶之說完,祁山四人一起陷入沉默,顯然他們也是這樣認為。
陸準煉氣三層,他們四人修為遠超,自然一眼就看出;同門弟子同氣連枝,他們在陸準身上,卻感覺不到祁山心法,顯然陸準另有傳承,或許這是他的信心來源……
陸準的傳承何來,這是個人際遇,既然祁山師長都不過問,他們自然也不會問,但是不管他的傳承如何強大,總越不過顧、方兩位祁山老祖!
“我們能來到這裡,全仗破陣符。”顧無雙看著陸準,淡然說道:“此乃先祖所留,方夢石老祖親手煉製。”
符師在修真界,一直是奇缺的存在,天、地、風、雷四竅之中,修出兩道先天靈息,同時水竅必然為先天靈息,才能修煉符道。
祁山宗主徐觀海,築基巔峰的修為,也不過是二品上符師,這還是因為方夢石的傳承精妙,尋常宗門二品下符師都沒有一位。
方夢石親手煉製的破陣符,六品上靈符,專破天下陣法。
“顧天都老祖所留地劍,逢山開路。”顧無雙背後,有一柄古樸厚重的大劍斜背,她神色淡然說道:“方祖靈符破陣,顧祖地劍開路,我等四人方能來到此地,但是卻無法離開……”
兩位老祖劍、符合璧之威,也只能送他們進來,卻無法讓他們出去;所以他們根本不信,陸準能有辦法出去。
“我們四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