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扯了扯鳳簫吟衣袖,鬼鬼祟祟掏出一隻藍色布包來,然後出了屋子,急急忙忙拎了一大桶水,簫吟道:“什麼事情啊?我們不吃早飯啦?”
清平樂笑道:“小師妹,滿江紅這幾日天天找人演示,儲備著這東西!不過可神奇了,不看不好啊!”
簫吟奇道:“什麼東西這麼好玩?”
滿江紅傻笑著,開啟藍色布包,裡面原是一錠銀子,他用筷子夾著銀子浸入那“水”中,奇蹟便是,水本來是黃色,後來漸漸變成了銀色,銀子再夾出的時候,已經成了金子!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客棧老闆看到了,怔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鳳簫吟直冒冷汗:“你……你乾脆叫滿江錢算了!我……我怎麼會認識這麼個師兄啊……”
清平樂呵呵笑著:“還不是因為韓鶯見錢眼開的原因?”
滿江紅被戳穿心事,滿臉通紅:“你胡說!”
沈延一愣:“你還喜歡那惡俗女人?只怕她不念真情,只貪錢財啊!”
勝南也是一怔,幾次見到鳳簫吟欺負他,還以為他喜歡的是鳳簫吟,現在才明白,他是個真的老實人,喜歡韓鶯,也疼愛這韓鶯最大的敵人鳳簫吟,嘆了口氣:滿江紅,真是淳樸善良!
九人圍著桌子吃著早餐,江西八怪個個都很好相處,而且都很容易就變成熟人,初次見面就可以跟任何人做朋友,他們在一起談天,可以從夏商周扯到唐宋,早飯快吃到了中午,勝南才發現,自己的見識真是太淺了,以前說的話也真是太少了……
突然,醉花陰就扯到了建康的幾大家族,引起了鳳簫吟和勝南的極大關注和濃厚興趣:“最厲害的一家當屬秦家,秦向朝有3個兒子,長子叫秦川宇,好像不是他親生的,幾年前秦家到建康來的時候,秦川宇並不是經常在建康出現,奇也奇在,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鳳簫吟輕聲道:“過去,他是三足鼎立之一的林阡,4年前的武林大會,是他主持的局面,你當然見過他!”
醉花陰和沈延當時一樣震驚,恍然大悟:“是啊,雖然有些改變,但是現在想想,是同一個人的臉……不過比當時好的多了,可是……為什麼他到建康之後,武林裡沒有什麼動靜?”
“那是因為他退讓了一步,把飲恨刀讓給了哥哥。”鳳簫吟歎了口氣,“而且,徐轅在其中,可能也費了不少力氣……”
醉花陰哦了一聲:“想不到,他以前是這種身份!那咱們還搶什麼蘭亭集序?他刀法那麼厲害!”
“好吧。不要再說秦川宇了,他們家的別人呢?”
“另外還有兩個兒子,就是標準的紈絝子弟,不對,不配叫紈絝子弟,應該叫惡霸了,都是妾侍所生,秦二少秦日豐,整日整夜地忙著收糧收蛋,以此為樂,也喜歡惹是生非,秦三少就整日無所事事,一事無成。”
鳳簫吟笑著:“秦日豐是見識到了,凡事都靠著他哥哥!”
“建康城裡除了秦日豐外,闊少爺還有一個叫傅千秋,這傅家原來是名門大戶,書香門第,只可惜去年寶貝女兒被人拐走了,不知去向,為了找女兒,傾家蕩產,夫妻兩個還憂鬱成疾,相繼去世,唉!那傅千秋一開始揮金如土,現在也是不知去向!”
眾人聽著,都覺得可惜。
客棧門外鸞鈴聲響起,有人提刀進來:“小二,來碗熱茶,上些快點的小菜!”
“好嘞!”小二立即上前沏茶。
幾人沒有在意,醉花陰繼續講是非:“再說這尉遲家,就一個寶貝女兒,叫尉遲雪,不僅通曉詩書,而且精通多國文字,尉遲家為了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請了好些人保護!”
鳳簫吟啊了一聲:“包括那個白大叔是吧?他的那把大雪弓刀,其實很厲害!”
提刀者一驚,撇過頭來:“白大叔?大雪弓刀?”
鳳簫吟一怔,轉過頭看見他:“是啊,閣下是……”
這個老者,面色兇狠,沒有說一句話,鳳簫吟看見他,突然有點恐懼:他武功不在我之下!他是誰,怎麼會這麼眼熟?!
醉花陰繼續講:“再說蘇家兩兄弟,都當官,蘇遠山無後,蘇遠長只有一個女兒,叫蘇杭,一天到晚都和秦日豐擾亂街頭,胡作非為,野蠻任性,不像個女孩子,字也不識一個,常常欺壓百姓;賀聯也只有個女兒,叫賀思遠,這賀思遠既不像尉遲雪那樣中規中矩,也不像蘇杭刁蠻,而是個風流才女,建康城裡很有名氣,能文能武。”
鳳簫吟回頭看了那提刀者一眼,提刀者的側臉,有年輕時候的英俊存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