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我們的後援是誰?”
“今天是鬼節,有群要維護民眾秩序的官軍,看見有人擾民,還有人破壞房屋,他們當然要來察看究竟。我們的後援,就是一群到處巡邏的官軍啊……”勝南告訴她,“侵略別人領地的金人們,他們四周圍都是敵人。他們就像棋盤上七零八落的棋子,不僅不同顏色的棋子是敵人,連棋盤都不安妥不值得信任。”
“又用棋來說教了,好奇怪啊,其實你不僅棋藝爛,棋品也臭,總喜歡耍賴!”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耍賴過?”勝南氣道。
“還否認!要趁我不注意握著我的手替我胡亂下個地方,幸好我反應快!”
勝南笑道:“你跟我下棋,就得遵從我的規則。我已經想好了,假如下次我的棋再被你圍攻,我就拿只筆,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把你的棋色染黑。哈哈,這樣一來,整塊棋盤你輸得一乾二淨!”
“你……你!不同你說了!”吟兒無話可說,氣得不理他,繼續看窗外,是啊,其實現在,自己已經輸給他了啊……可是,輸給他,卻能贏全域性。
吟兒轉過頭去再看他,心情很複雜,她知道,她是盟主,他卻是掌握棋局關鍵的人,就怕哪一天敵人用這個矛盾的關係來離間她和勝南,那真是鬧笑話了,要知道,自己一點都不在意他凌駕盟主之上的呀……
吟兒邪惡心又起,趁馬車裡光線不是特別足,悄悄地去探他的手,去握這隻手,這隻攥著她的手幫她下棋亂局的手,這隻把敵人所有棋子都奪來的手,這隻該死的那麼暖和那麼安全的手……
勝南被她一觸碰立即跳起:“蛇!”反手即刻來捏她偷襲的手骨,吟兒驚叫一聲手已被他擒住,又羞又怕驚疑不定,一時編造不出任何謊話,馬車一顛簸,兩人差點撞在一塊。
“你……你……你……”勝南把她放了按在座位上,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也在口吃。
“我……我……我……想找東西的,只是碰到了你的手,是你的手吧?”吟兒裝傻。
“又是你的手?還是那麼冷!”勝南哦了一聲,“我以為是蛇,涼絲絲,還滑膩膩……”他突然止住,沒再說下去。
吟兒滿面通紅,雖然他沒有正面說什麼,可是她感覺得出,他和她剛才的一切都很不對勁,很尷尬。心跳得很快,臉早就燒著了。
勝南幾乎要拍自己一巴掌:我到底怎麼了,那麼語無倫次的,不分場合的話,怎麼可以對吟兒說……話說回來,她的手還是那麼冷,看來自信心還是得加強……打定主意,讓她也進入棋局戰勝一次。
10。誰人料;無心一劍;身世落敵手
第一次交戰的這一天,是一年一度的鬼節,從豐都到奉節的這條路線,車馬喧。恰巧在此時,迎來了一個高峰。
擁擠在城門的什麼人都有,最晚撤離的陳鑄,人馬正好可以喬裝混入,躲避抗金聯盟的眼線。
人群中,陳鑄再怎樣冷靜,卻也無法掩飾一眾部下的狼狽慌張。
忽然,齊驅的一輛馬車掀開窗簾,黑夜裡,那馬車主人綻放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陳將軍,你要是想打個地道走呢,我可以叫我小師兄送你一程……”
“你是宋國的盟主鳳簫吟?”陳鑄停坐在馬上,他聽說過這個年輕可愛的小丫頭。
“不錯。想同我協商投降嗎?可是,我現在只想著送你出城啊。等你這兩路也出城去之後,你們就算真的完敗了。”吟兒的口舌,向來比任何人都不留情面。
陳鑄冷笑:“我出了城,顯然有本事再進來!”
“你們還是盡你們的全力好好地收拾殘局吧,不屬於你們的地方,最好是少侵略得好,這次只給你們一個教訓,下次再犯,就不要怪我更不客氣!”吟兒怒道。
“你知道我想用什麼方法再進來白帝城嗎?”陳鑄看她孤身一人,立刻心生一計,“用你這盟主來做人質,你覺得好不好?”
吟兒身旁忽然響起另外一個聲音:“好是好,可是你確定你可以抓得到宋國傳說中的劍聖嗎?”
吟兒噗嗤一笑,陳鑄臉色一變:“我好大的面子,可以勞煩盟主和林阡你一起送我。哼,林阡,你真以為有你在側,我就一定抓不住她?”
“我不插手你也抓不到,不信你就試試看!”勝南心裡盤算過,以吟兒的靈巧劍法來對付詭絕陳鑄,應當是勢均力敵的,看這丫頭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心想正好幫她積澱信心,實在不行的時候再伺機救援。
“林阡你不要後悔,我抓到了她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