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瀚抒冷笑,不屑:“我是西夏人!我出生那一年,爹已經是一個山主,我不曾見過他抗金,現在我的父親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一個,我是什麼人又有什麼干係!”
君前聽了都有些氣惱,石磐更是臉色很不好看,要不是吳越攔著他早就一劍砍了過去。等他終於倔強著講完了,石磐轉過臉來對著鳳簫吟:“盟主,我希望你不要再偏袒他!這個人早就不和我們一起了,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在給白帝城的金人們留標記!他已經背叛了抗金聯盟!”
一句話,如一記悶雷,重重擊在鳳簫吟心口。
05。秋之初;血洗慣敵;迷途應可歸(2)
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洪瀚抒身上。
成為了眾矢之的的他,沒有一絲驚慌失措。
然而正是他的冷靜激怒了鳳簫吟,她猛地抽劍而出直指洪瀚抒,身後兵馬亦立即齊齊圍上,橫刀豎矛裹了個嚴嚴實實。
洪瀚抒冷笑一聲:“有這麼一個盟主在,能成什麼大事?別人都是三人成虎,你卻只聽一面之詞!”
鳳簫吟抑制住激動:“一面之詞?!那麼為什麼葉文暄追你一直追到巫峽你頭也不回!”
瀚抒指向石磐:“那你憑什麼信他?!因為他是吳越的哥哥,還是,他是黃鶴去的兒子?”他話音的顫抖,沒有人聽見,因為他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出路,現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也是這個人的兒子了……
然而石磐氣得臉色鐵青,一劍直扔洪瀚抒,他這一劍又狠又急,驀地斜路里又插入另一隻武器來,冰山神芒!混亂中誰也不知這神芒從何處而來何時出現,只知劍朝瀚抒的同時,神芒徑直竄向鳳簫吟!
霸道的洪瀚抒根本不給吟兒自救的機會,他犟著脾氣就是要救吟兒,劍來了也不閃,他真是個瘋子!吟兒不及出劍已被他推倒,和他一併摔在地上,那冰山神芒不如上次猛急,顯然不是要命,而是警告!
變故太過突然,眾人知還有金人在此不遠,不免都有些吃驚。
吟兒驚魂未定,回頭去看洪瀚抒,他右手託著左臂站起身來:“你小心些!不要在內訌的時候被外人幹掉,那樣會被人恥笑!”
吟兒不解地看著洪瀚抒:“我不懂,你究竟站在哪一邊?”
吳越看洪瀚抒袖管中不時有血滲出,大驚失色:“你的手?!”他上前來要察看瀚抒劍傷,洪瀚抒驀地縮回手去,像發狂一般:“你讓開!”猛然回頭怒氣衝衝地瞪著鳳簫吟,吟兒從未見過他如此慍怒的眼神,心下怖懼,只是站著伸手去牽他手臂。洪瀚抒反手將她一推,冷笑:“你別碰我!抗金有什麼了不起!辛辛苦苦幫著你們對抗金人,就只得到一個奸細的罵名!抗金?我洪瀚抒不稀罕!”
吟兒看他臂傷嚴重,急道:“洪瀚抒,你要不要處理一下……”
“不需要!”他任憑自己的血不停地衝破傷口,輕慢的眼神正在努力地刺傷吟兒:“這樣就算端了他們的據點?你們未免太天真了!他們死了一批,還會冒出一批!你以為解濤剛剛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他是給他後備的隊伍留記號,很不幸,我已經把那指示毀了,可是偏偏有人認為我在做標記!”
石磐一愣,半信半疑。李君前聽出了他的意思,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去而復返:“原來你終於知道情勢比你想象得要緊張……”
洪瀚抒卻轉身去牽馬:“解濤的後備軍隊最近幾日會在瞿塘峽潛伏,他們,人很多……”
吟兒上前攔住他:“洪瀚抒,你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情?”洪瀚抒狠狠地說:“不關你的事。你還是好好地率領這支幼稚軍隊吧……”他尖利的眼神告訴吟兒,他早已經不是雲霧山的那個洪瀚抒了……
她鬆開拉住韁繩的手:“洪瀚抒,你要走便走,不過你要記得,抗金聯盟永遠等著你回來。咱們腹背受敵,所以一個人也不能少。”
李君前淡然看著洪瀚抒漸行越遠,不禁對吟兒有些讚許,他知道,吟兒今天表現得很堅強,最後一句真是盟主應該講的話,洪瀚抒,其實一直站在他們這一邊啊……
白帝城的街頭小巷,高牆深院,處處人聲,卻掩不住殺氣。
“解濤的七月十九還真是沒有誇口。”葉文暄看罷地圖,“勝南你說得對,金北前十果然不能忽略。”
“解濤潛伏在瞿塘峽作什麼?他若是想增援,直接到白帝城中來不就行了?”金陵疑道。
“金南金北前十不和,所以解濤的人馬不是給黃鶴去增援的,解濤養兵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