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敵人聽到了這樣的計謀,也同樣不屑於直接就用,卻把計策增加了只一點點,虛晃一招,矇騙了他們兩個,戲耍得他們一整天都人心惶惶。
林阡,原來你不僅膽子大,還喜歡現學現賣……陳鑄洞悉地笑,可惜啊,你再也沒有機會從我這裡學到什麼了,既然你只敢騙人,不敢害人,證明你身邊真的沒有什麼勢力,那就不要怪我,你昨天住過來,今夜就會被我們夾擊!
“你分析得很不錯,林阡落魄到靠戲耍我們自保,說明他身邊的確什麼兵力都沒有。咱們不能再被他牽制,今夜就一起出力把他消滅!”完顏猛烈點頭,“陳將軍,想不到您是林楚江父子的剋星啊……”
“咱們倆要是為了只一個人而亂了陣腳,那就真是太對不起黃大人的期望了。”陳鑄一笑,“不過,我倒是不想就這麼以多敵少,林阡要留著活口,將來,我要好好地討教他的飲恨刀……”
完顏猛烈一怔:“飲恨刀?去年在建康保護公主的時候,倒也是見識過他的刀法。那次覺得他武功高強,今次覺得他陰謀詭計也多得很……”
陳鑄蹙眉:“上次南窗說,宋人敢留在白帝城反擊,是他全力慫恿的,也是他一手策劃的,若是他到了我這年紀我這官職,用兵的水準怕也不在話下,若是可以勸降他,到可以和他做朋友,現在想想,他真像年輕時候的那個我啊……”
完顏猛烈看出他一臉的憧憬嚮往,越說越快,越講越投入,趕緊扯他衣袖:“陳將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麼?”
陳鑄收回方才的失態,恢復了一貫的表情站起身:“抗金聯盟,必亡無疑!備戰!”
此夜夜深。陳鑄完顏猛烈互通暗號之後,一正一側,全力以赴。只等著看林阡和他手下裝點門面的眾夥計措手不及,棄甲曳兵而逃。
完顏猛烈站在據點樓閣的欄杆旁,看陳鑄的兵馬停於路中一直僵持未有出手,惟恐遲則有變,忙不迭地給領兵陳鑄使眼色,催促他速戰速決。
陳鑄蹊蹺地看著自己的先行隊伍停留於林阡門前:“打不開門?怎麼會打不開門?!你們連城門都可以打破……”
心念一動,大聲喝道:“林阡,你乖乖地出來!何必像縮頭烏龜一樣,要戰便戰,要降便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屋內,沒有絲毫動靜。路旁,車馬盡數繞道。
陳鑄冷冷一笑:“強攻!”完顏猛烈聽他施令,微微點頭,手往身後一揮,弓箭手齊齊上前,對準了隔壁深院,只等他們一逃離,立刻發射。
迫在眉睫,林阡仍舊縮頭烏龜。
轟然巨響,正門被陳鑄兵士齊心協力撞開。
弓弦拉滿,完顏猛烈手下正自全神貫注瞄準後院。
雷輥電霍,所有部將凝聚制戰點亟待指揮人馬使林阡腹背受敵。
所有人都被之後的邪惡情景震驚了。
也許別人都瞠目結舌。陳鑄只知道自己耳中只剩下自己的一句話:“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當心些,我和猛烈所有的副將都在這裡,而且一聲令下,不知多少人馬會從你腳底下冒出來!”
所以結果,林阡就利用這句話裡的“腳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了……
這一溜走還不打緊,關鍵是在他臨走前,把門窗都故意地緊閂了,這緊閂還不打緊,因為他打了地道,導致他的屋子在陳鑄攻擊之前就已經搖搖欲墜,陳鑄最後這一撞,這座屋子只有倒塌的宿命,這一倒塌也還不打緊,可是面前的屋子,和完顏猛烈所站的位置和部將們認定的制戰點很緊密地連在一起……
陡然之間,陳鑄的先頭部隊和完顏猛烈的督戰統帥,隨著屋子被摧枯拉朽也一併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斷壁殘垣,和一片廢墟里偶爾伸出來的或白色或紅色或土色的手腳……還有身邊繞道而行的車馬帶走的驚慌失措:“不好啦,有屋子塌了……”
有屋子塌了……白帝城裡只塌了這一處,可是這一塌卻將局勢全然改變……陳鑄目光呆滯地看著這一切。這意味著,他從黃鶴去的助手淪為了痛腳,在黃鶴去可能最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幫助林阡對付了完顏猛烈!埋王之策,屢試不爽,害東方雨自殺,害陳鑄猛烈自相殘殺!
可是這樣的錯誤,東方雨犯得起,他詭絕犯不起,卻居然、明知林阡曾借了東方雨的刀殺了東方雨的人,還把自己的矛借給他攻完顏猛烈的盾!
一剎那,手足冰冷……
原來,不是唇亡齒寒,而是唇亡齒落。以破竹之勢,一箭破敵陣,腹背作雙鵰——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