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金人聽得這一句,知東方雨諷刺解濤斷袖,一時個個面色凝重,擔心東方雨觸怒解濤。
解濤卻美麗地笑著,聽他說完,悠悠回應:“男人的本色?什麼是男人的本色?東方大人是指自己殺了自己的人馬、替敵人承擔罪名麼?”
東方雨料不到侮辱不成反被嘲笑,怒不可遏:“上次在蒼梧山被林阡設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天驕大人也沒有全然盡力!”
“怎麼?金南金北的前四名,要一個跟一個對上號嗎?!”軒轅九燁的聲音不重不輕,卻令勝南的心不免一震,如果說別的敵人並不甚棘手,這個人卻不得不令他對大勢的評估再次改變,“打了勝仗,就分贓不勻,想方設法把別人排擠出去,打了敗仗,就推卸責任,大敵當前還要內訌,我請各位記得了,現在是金宋兩個國家,不是三國,何必將我們也當作敵人!”
“那就請問天驕大人,是誰在將誰當作敵人,我下令不準出擊,是誰不顧命令一定要出手,結果還是被林阡和楊宋賢打敗擒獲!”黃鶴去冷道。
軒轅九燁一笑:“解濤這樣做何嘗不可,反正他派遣的那兩個殺手,被帶到鳳簫吟面前也還是咬舌自盡,既打擊了他們那位盟主,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黃鶴去一愣,知他此番又是攻心:“真看不出來,你這是讓他們哀莫大於心死啊……只不過,這一回主公是把事情全權交給了我們金南,天驕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兩個組織,畢竟會犯群龍無首的錯。不屬於天驕大人的事情,何必越俎代庖?”
軒轅九燁冷笑:“那好啊,金北前十這一回,就等著看你們失敗……”
連續兩個雨天過去,仍然沒有放晴,鳳簫吟坐在桌旁,回想最近被擒的奸細接二連三地自盡於前,忍著情緒不發火,攥緊了拳頭:“跟我鬥!我們就看誰能夠撐到最後!”
金陵笑著安慰:“最近捉到的都是死士,鳳姐姐不必掛心。”吟兒嘆了口氣:“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們成為死士呢?”
君前忽然疑道:“這兩日都沒有見到勝南啊,他去了哪裡?”
吳越不時往屋外看:“他和宋賢正在調查黃鶴去的據點數量和分佈。就在前兩天,他們跟蹤到了黃鶴去運籌帷幄的重地,現在,咱們有兩條路線可以按圖索驥。”
吟兒眼睛一亮:“有多少人掩護?他們會有危險嗎?”吳越一笑:“盟主不必擔心,宋賢和勝南當年在紅襖寨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奸細,他們搭檔著,曾經攪和得金國組織在泰安雞犬不寧。”
君前放心地點點頭:“現今,敵人也正在想方設法查清楚我們所有的據點,怕是萬萬沒有想到,咱們有兩個大奸細在回敬他們……”
金陵沉思片刻:“若勝南和宋賢可以佔先機,咱們倒是可以立刻就出手,速戰速決。”
吳越點頭:“眾位放心,最遲今晚,他們可以摸清楚黃鶴去的大部分部署。咱們晚上再聚面商議這次如何速戰。”
吟兒想不到這場暗戰來得如此之快,笑著點點頭:“讓解濤和他的七月十九見鬼去吧!”
吳越推門出去,看見雲煙和心未正在砌磚搭屋子,玩得不亦樂乎,不免有些喜歡她童心未泯的性子,想勝南在泰安受罪那麼多年,又和藍玉澤次次分分合合,現在有云煙這樣的女子相伴江湖,真是幸福,卻忽然想起石磊,不知不覺有些傷感,放慢了腳步。驀地腳下像絆到了什麼,吳越停下腳步,把那石塊扔掉,心未急忙跑來:“新嶼哥哥,不要踩著我的字!”
“咦,這是夔州的‘夔’字啊,心未原來會寫這麼難寫的字了!”吳越笑著摸摸他的頭,讚道。
“是雲姐姐教我寫的!”雲煙聽見了吳越的讚揚,喜滋滋地笑。
君前、金陵和吟兒一併走到這“屋子”旁邊看心未寫的字,吟兒蹙眉:“可是,這‘夔’字是這麼寫的嗎?不是這麼寫的吧。雲姐姐還是教錯了啊,誤人子弟啊!”
雲煙很認真地察看了一下這個夔字,果然寫得不對勁,擦擦汗手把手地教他:“心未,你還是少寫了一橫……”
吟兒送吳越等人離開,獨自一個人經過雲煙和心未再回屋,想起剛才看見的那個夔字,隱隱約約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牽制著自己的心。
04。鼠狼動;四方犬獸;均是心腹患(5)
(三)心腹患
長夜漫漫,雲煙無法安睡,起身看窗外,燈火寂然。忐忑著喝了一口水,聽著遠處敲更的聲音,她猜測,幫助吟兒統領抗金聯盟的他,此刻應該正在快而簡潔地攻擊金人吧。那些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