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心我的本事,還是不放心我的心思?”她驀然聽見他對她的猜忌,冷笑著眼神裡流露出刺痛,“難道我還會違抗你的命令不成?”
“知道八門八陣為什麼會輸得那麼快那麼徹底?”軒轅反問著,“因為當中出了叛徒,本指望著他能拖垮楊宋賢結果他卻連一半功力都沒有用直接送敵人過去了……試問解子若能如此,王妃為何不能如此?”
“天驕大人真是看低了風流,子若交戰不甚精通,一心一意只攻劍法,而風流見過的驚濤駭浪不比天驕大人少,怎可能會為幾日的交情,斷送了一次勝利的時機?”楚風流察言觀色,知軒轅並不信她,冷冷一笑,“天驕大人,十幾年的認識原來也不過如此!卻不知我楚風流不去,這裡誰敢替我去?”此言一出,懼她的愛她的,一個也不敢說話,楚風流心知,當軒轅心意已決,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固執己見。
“天驕大人,可遣柳某出馬。”卻真有人,膽敢請纓。
楚風流一驚,轉頭怒道:“柳峻,為何每次屬於我的事,你都想要插手添亂?!”“柳某並非針對王妃你,事實上,玉澤和雲煙兩個人,都是由柳某撈月教所擒,天驕大人不過是暫時交託王妃藏匿而已,如今要出手威脅,自是不能給林阡任何餘地。我來出馬,最合適不過。“柳峻說罷,眾人竟紛紛點頭,柳峻所言句句在理。
“是啊,再合適不過,你對飲恨刀的覬覦,人盡皆知。”楚風流眉頭一緊,殺機畢露。她和柳峻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梁四海叛變時要取她性命,未必不與柳峻有關。
“風流,這又是何必?”軒轅挽住她藏劍的衣袖,壓低聲音卻嚴厲。
“誰都可以去,唯獨柳峻不可!”
“王妃,讓柳峻去。”薛煥忽然發話,楚風流一驚,慍怒已收斂了不少,卻徹底地換成驚異。
“把飲恨刀帶回來,藍玉澤和雲煙,任由你來處置。”軒轅對柳峻輕聲道。賀若松亦點頭應允:“若立此功,既往不咎。”
“希望王妃成全。”柳峻的面容裡,掠過一絲即將得勝的猖狂。
楚風流卻不顧軒轅攔阻出劍直襲柳峻,瞬即鋒刃已去柳峻脖頸間:“柳峻我信不過,你們同意了也無用!只要我楚風流不同意,這件事就只能容後再議!”這句出口,一時氣氛僵硬,無人能逆。
“哼,還說你和解濤不是同一種人?你這般在意那兩個女人的生死安危,不是因為林阡是什麼?”此刻,卻橫空出世一個聲音,唯一能夠喝止楚風流——二王爺,原本被南北前十排斥在外的二王爺……
“他三番四次救我性命,我不會對他的女人袖手旁觀。”楚風流冷靜回應。
“你……你終於承認了……你果真是在護著他的女人……”二王爺臉色大變,聲音顫抖。
軒轅剋制不住自己震驚的表情:“只為了,他對你的救命之恩?”
“天驕大人,風流已經到了原則的底線。”楚風流輕聲地,第一次,她在南北前十里孤立無援。
“來人,把王妃拿下!私通外敵,這罪名足夠將你收押監禁!”
南北前十皆是大驚,這道命令,竟是由二王爺而下,簡潔明瞭,卻聽得出心狠手辣,軒轅暗自心驚:二王爺,如果他有了大王爺的武功實力,根本就又一個大王爺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前,竟沒有發現這個二王爺軟弱起來幼稚可笑,狠絕起來竟是這樣的毫不留情。
四處兵衛齊齊上來,將楚風流柳峻軒轅九燁圍在當中,楚風流又氣又怒:“大膽!全都給我退下!”
“拿下她!”二王爺兇猛的眼神,根本是六親不認。軒轅心不禁一寒,此時此刻,不該為風流求情:唯有這樣,才能壓制風流……
楚風流萬料不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眾矢之的,驚詫地看二王爺親兵們一擁而上其中還有不少是自己訓練過的,怎可能束手就擒?立即提劍,本能拒捕,弧光曲影浮掠之處,蝦兵蟹將不避則傷,然則一群退去,又湧上一群,看來是真鐵了心要軟禁自己……
劍法超群如她,要對付幾十無序兵衛,只是個時間問題,南北前十瞠目結舌之際,楚風流已然退盡了一切阻撓意欲奪門而去,軒轅驚看柳峻趁人之危一刀急砍,不假思索一劍出鞘,直將柳峻那一刀攔在楚風流要害之外,他招式太簡速度太快,以至於眾人還未曾回神,劍意早不在柳峻而在楚風流,劍光劍影稍縱即逝,唯能聽其聲猛急,一劍便緩了楚風流去路,楚風流一閃而過,知他尚留了三分情面,然而這一閃避,已無逃脫之機,陳鑄懼她拒捕罪名更重,憂她受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