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然,難道真想逼我將你那些醜事都抖露出來麼?”慕容荊棘壓低了聲音,確保沒有別人聽到,算是給了沈依然一個面子。依然臉色剎那變得慘白,續聽慕容荊棘威脅:“如果不想被你的丈夫知曉,你的兒子連父親都不知道是哪一個。就不加阻撓,讓我帶走宋賢。我回去了姑蘇,你的秘密再也無人知曉。”
見沈依然眼神黯淡明顯動搖,慕容荊棘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戰勝的笑,這笑容不冷,竟然是驚人的美豔,“沈依然,知道麼?我勝在哪裡?因為我比你不知羞恥,你做得出卻不敢說出來,我做得出就不怕別人說。”慕容荊棘上前一步,挽起宋賢的手幸福地一笑,沈依然輕輕對盧瀟搖了搖頭,忿恨地不敢阻撓。沈家寨幫眾全然退後,不解其故。
慕容荊棘滿心以為除去沈依然阻礙就去了大半,孰料此時挽住宋賢右臂的雙手竟被一股蠻力強行掰開,驚詫地回過頭去,竟看見一個瘦瘦的小女孩趴在宋賢身上死活不讓她碰他,一雙漆黑靈動的大眼睛充滿敵意地盯著她,看得慕容荊棘不禁心中一寒:“你是誰?在幹什麼!?”
“不准你帶走他!他是我的人!”這丫頭語出驚人,大大地嚇了眾人一跳。
“你是什麼人!給我讓開!”慕容荊棘歇斯底里地瘋了一樣要把她推開,卻遭遇這個丫頭全身壓著被角,緊緊抱著宋賢不鬆開,教眾人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樊大夫臨走前對我說,他回來之前,病人不能有任何差錯,他現在是我的病人,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他!”蘭山說到做到。
“原來不過是個大夫!”慕容荊棘冷冷一笑,“我自會向他解釋,會給他找更好的大夫。”
“不,我說不行就不行!”賀蘭山一把將她的手推開。
慕容荊棘大怒一掌就摑她左臉,孰料那賀蘭山雖是大夫,竟也有些武功底子,見對方一掌過來欺負自己,眼疾手快一把擒住她手腕就擰。沈依然冷冷看著這鬧劇,心頭說不清的痛快。慕容只覺奇恥大辱,強行將蘭山推開老遠。手剛一觸及宋賢,肩被又一陣掌風按停:“慕容荊棘,這裡不歡迎你,你出去。”
“原來是吳當家。”慕容荊棘笑而看他,雲淡風輕:“當時你也在場,你應當記得林阡與我是如何承諾。如果魔門戰事了結宋賢還未恢復記憶,他就答應宋賢隨我回去。”
“眾所周知,宋賢他恢復了記憶……”吳越卻再也說不下去。
“哼,那也是林阡強行逼迫,後果也是眾所周知。”慕容荊棘冷笑著說,“吳當家,我要帶宋賢去姑蘇找尋記憶,有什麼不可以?!”
“要找尋記憶,去哪裡都可以,我們三兄弟一同長大的泰安,闖蕩江湖一起去的雲霧山,還有遇見藍姑娘的大理,但決計不是姑蘇!”吳越厲聲道,“慕容荊棘,你帶不走他,不如給他安靜!何必苦苦糾纏,他愛的人是藍姑娘,今時今日,一生一世,永遠都是藍姑娘!”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慕容荊棘眼中全然絕望,卻拼命搖頭:“不,他不會還記著她的……姑蘇也有她……就連他失憶的時候,腦海裡都抹不去她……”語無倫次,可是眾人都聽得懂慕容荊棘最害怕的是什麼。
是她,真的是她麼,人群向兩邊散開,全都給她藍玉澤讓道,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卻要佔據宋賢所有的愛啊!慕容荊棘咆哮著失去理智刺出這一劍,“藍玉澤你為什麼還不去死!你還要連累他累到幾時!”罡風迅猛,惜音劍斜路撞來直取她喉間:“慕容荊棘,把劍放下!”然而慕容茯苓見姐姐受險,當即拔劍去威脅不能抽身防禦她的鳳簫吟:“對不住了盟主!”與此同時司馬黛藍亦本能抽劍,直架在慕容茯苓身上,視線卻沒有對著這一戰,偏移向慕容茯苓身邊的楊葉,示威性地冷笑:“出劍吧,你不出劍,我會殺了她。”
“放下你的劍!聽到沒有!”吟兒對慕容荊棘厲聲喝斥。
慕容荊棘卻不依不饒,眼中飽含淚水,哀怨地瞪著藍玉澤,劍一直指著她,而玉澤,面不改色,一步一步對著慕容荊棘的劍尖走過去,“慕容荊棘,我會陪宋賢去短刀谷……”“你胡說!”慕容荊棘的淚水洶湧而出,也許她的世界裡,此刻只剩下她、宋賢,和玉澤。
“慕容姑娘,這是我欠宋賢的,沒有別人能夠替我還。”玉澤輕聲說。
“不,宋賢是我的,是我的……”劍卻根本無力,自己在往下沉。
“你已經照顧了他半年,再半年,應該給我照顧。”玉澤微笑著,肌膚剛觸碰到宋賢手臂,宋賢本還神志不清,卻突然好像有了一絲感覺,囈語著,聲音很輕,到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