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被誘導的戰爭,自是順著誘導者的心理,一邊極速發展,一邊後患無窮……
一切當然在軒轅九燁掌握之中,他知透了雙方忍耐極限,穿針引線對雙方攻心還悄然置身事外!
可是勝利很坦然,不是你設計得好它就來。戰場,一強一弱相遇,即便是寧孝容家門口寒潭,還是寧家輸得慘不忍睹,只嘆實力太懸殊。
軒轅於高處遠觀紅襖寨兵力充實,荼火之觀,亦知寧孝容根本不是吳越對手。
“天驕大人,寧家好像撐不下去了,我們?”
“耐心等。”軒轅搖頭,洞若觀火,“一旦正面交鋒無果,寧孝容會傾盡一切先殺吳越一個。寧家那群寒屍,最擅長把最重要的敵人從千軍萬馬裡面篩出來單獨對付、全力打擊。”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紅襖寨再兵多將廣也沒有用,只要寧孝容惱羞成怒一發令,吳越會立刻孤身落進全體寒屍的包圍,手下兵馬明明就在身邊,卻還是要孤軍作戰?”副將聰明地領悟著。
“豈止是寒屍包圍吳越?我們放紅襖寨進來,本就是請君入甕,抗金聯盟其餘的人馬,哼,全部都攔在寒潭之外。”軒轅九燁冷笑著,紅襖寨,即將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主帥吳越被寧家寒屍圍困而無法突破,而與此同時,抗金聯盟將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先鋒紅襖寨淪陷在這片廣袤無垠的魔人村卻不能救援。他軒轅九燁的陰謀和她楚風流的部署,天作之合。
金北與邪後兵力的重重包圍,每一層都設定得密不透風,外面的進不來,進來的出不去——近水,也救不了近火!
這一次,是吳越、林阡、楊宋賢運氣太背,怨不得誰。他們的每個決定也許都是對的,可惜他們的敵人是魔門,魔門沒有兵法,寧家作戰的準則基於“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寒屍什麼都不會,可是會把敵人一個一個地圍攻消滅。
幸運的戰地女神站在軒轅九燁這一邊,主導戰事的當然是他:風流,便待你將林阡帶來,我們贏定了。
曉霧輕淡,樹姿隱逸,視覺效應,林木密集得仿如一株長在另一株上,無法分辨。
景色擁擠,林中唯獨不見路。
薄霧中走出來的一干人等,是王妃王爺一行,卻未料想,當中沒有薛煥,不見林阡,令軒轅忍不住驚異之情。
“林阡呢?”軒轅正欲覲見王爺,這句卻先脫口而出。
“為何你也一見面就問起他?!”王爺帶著敵意,轉頭看著楚風流,低聲,難受:“就像你一醒來就問他,叫我如何不猜忌?”
“王爺。”軒轅一愣,“臣得知王妃擒住了林阡,因此……”邊說邊看向楚風流,面露驚詫。
“我沒有關得住他,他走了。”她沒有看他,淡淡地說。
軒轅蹙眉,預感有變。
“是你的疏忽,你自己想著怎麼補救。”二王爺又不忍責,又有怨念,語氣既酸又苦,“本王先去歇息。”說罷就走。
“王妃,發生了什麼事?”軒轅目送王爺離去。
“是我疏忽,總之我會補救。”楚風流輕聲道,“天驕大人,寧家寒屍能圍得住吳越,卻未必擒得了他,所以,還得由你出馬,至於林阡,一定逃不出薛大人掌心……”
“王爺他?”
“讓他休息,我們還有我們的事。”楚風流語氣出奇得差,似有心事,又像是在賭氣。
寧孝容,戰場交鋒她可以屢戰屢敗,氣勢上卻一直分毫不減。
欲同寧家休戰,又談何容易,寧孝容口口聲聲,寧家死傷多少個,宋軍就要以多少來償,一命抵一命,再公平不過,又揚言,罪魁禍首如吳越,理當第一個自刎謝罪。
經歷大小戰役無數的吳將軍,不禁啼笑皆非,明明鎩羽而歸的是對方,為何漫天要價的也是對方?
“不理她,繼續殺!”唐迥殺得興起。
“唐迥你住口!若不是你力勸,這一戰也不會開始,該自刎謝罪的是你!”趙顯反對已遲。
寧孝容已被激怒:“吳越,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寧家傾盡全力,獨殺你吳越一個,我便不信你走不上絕路!”
吳越亦是大怒:“寧孝容,挑釁是你,開戰是你,罪魁禍首其實是你,你把罪責推得一乾二淨,倒還有理!”
“我自是有理,在寧家,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規矩!”她厲聲道,冥頑不靈,“大家都聽著,什麼都別管,勝不過他們,就先把他給殺了!”全在軒轅九燁意料之中。
當下這戰場的千軍萬馬,無一不棄了先前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