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長短刀並用,但勝南靈活變通,融於一式,看得鳳簫吟不住稱道:“他進步很快!”瀚抒道:“那還用說,論天資,他是刀壇難見的人才!”
宋賢喜道:“這回他不僅可以當紅襖寨的首領,更可以當短刀谷的首領!太好了!”瀚抒看了他一眼:“紅襖寨這幾年事業蒸蒸日上,但好像還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義軍。”宋賢道:“是啊,缺少的東西也還在準備中,而且金國那邊形勢相當緊張。”“你們想過起義麼?”“起義?”宋賢搖搖頭,“起義最少要準備五六年,而且還要相互呼應!”
勝南很快結束了第二次勝局,再次厲聲道:“這第二刀,我是替陸老前輩砍的!”江晗哼了一聲:“你憑什麼?!”又提劍而上,勝南用足了力氣,剋制不住心中氣憤,狠狠砍在他劍身,江晗只覺虎口發麻,難過得要命,一眨眼第三招壓來,他衣領掉了一角。“第三刀!我是替陸怡砍的!”
江晗一驚,回頭看見臺下陸怡期待的目光,頓時誤解更深:“她一直在期盼你幫她出口氣!哼,真是見不得人!”他這一句幸好聲音很小,只有勝南一個人聽到,勝南登時臉色鐵青,低聲喝道:“江晗!你要是懂事一些,就應該好好地愛護自己妻子!”
陸怡強撐著病體來扶陸怡,江晗卻猛地將陸怡一推,陸怡慘叫一聲跌倒在臺階之上,陸憑衝上前去猛地給呆住的江晗一個耳光,抱著陸怡下去了,留下江晗一人在雨中。
鳳簫吟氣道:“天底下竟有這種丈夫!那個陸姑娘瞎了眼睛,怎會嫁給他?”石磊同她耳語一番,鳳簫吟一陣感傷:“陸姑娘沒有你好運,你愛著吳大哥,可是,她到底是不是因為怕他才愛他……”沈依然笑著無忌地說:“或許你以後也嫁這種丈夫呢!哈哈……”
鳳簫吟怒道:“你才嫁!”
楊宋賢笑道:“看你們兩個樣子像母老虎,怎麼可能?只要你們不欺負人家就謝天謝地了。”聽他這麼一說,氣氛才略有舒緩。
第七日,第七名穩穩當當落在洪瀚抒手上。
夕陽落山之後,在天空留下一段橙紅色的霞,將雲霧山點綴成極美。到了,春天真的到了,山腳下的花草已經簇擁得滿山遍野,奼紫嫣紅,洪瀚抒、鳳簫吟、林勝南三個採花大盜一路掃下去,一直到天色全黑才往回。說到今天已經是二月底了,勝南簫吟驀地就想起上個月兩個師父的慘死,鳳簫吟的興奮即刻一掃而光,睫毛低垂下去:“武功再好也會死於江湖紛爭。希望他們投胎投戶好人家,最好平平淡淡過下去。”
洪瀚抒按住他們兩個的肩膀:“別傷心了。這麼說,你們正月裡,都在廣南西路了?”
勝南簫吟齊齊點頭,瀚抒嘆了口氣:“我在灕江,因為祁連山有人再度叛亂,我是去追叛徒的,可是叛徒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鳳簫吟隱隱覺察出什麼。
“他們叛變的原因,我不是老山主的親生兒子……”
鳳簫吟點點頭,勝南迴憶起當時宇文白和水龍吟在石林中比鬥,還有他和陸怡偷“祁連山山主之馬”時情景,恍然大悟:“祁連山這兩年,紛亂一直,竟是久久不能平息……”
“這些叛徒,四處逃竄,有的到大理,有的到宋國來,不過你們不必擔憂,現在差不多平定了,只可惜,我連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鳳簫吟哼了一聲:“世上有這麼多不負責任的爹!我沒有,你也沒有,吳越也沒有,我師兄沈延也沒有……他們都到哪裡去了!”
“也許他們也正在尋找你們呢……像我爹一樣,其實,瀚抒也不必去尋父,洪老山主養育你長大,是你真真正正的爹,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
仲春夜,金陵、厲風行二人擺脫了葉大妹子和華叔的千叮嚀萬囑咐,跑到雲霧山人跡罕至的樹林裡呼吸新鮮空氣,比武進行到第九日,所有名次都塵埃落定,但是,前十里最後一個座位,金大小姐還是比較在意的。
“你一個女孩家,湊什麼熱鬧,一定要去爭一個位置!”厲風行當然想勸阻,刀光劍影,可不是說著玩的。而且,厲風行之所以不服鳳簫吟,還有一小點大男人主義在,覺得金陵去給前十名收尾不大可能。
可是金陵主意已定:“第十名多好啊,十全十美!”
厲風行勸阻不了,只得潑水:“你別得意在先,我替你看過,有五大勁敵,沈家三兄弟,蕭駿馳,還有連景嶽!”金陵漫不經心應了一聲:“他們分別什麼兵器?”
“前三個是刀,蕭駿馳是劍,連景嶽你也認識,是劍加暗器。”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