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前轉過身來,輕聲道:“我要運功,幫她把毒素逼出來!”
小橋大驚:“君前哥你瘋了嗎?”紫鶯卻大喜:“真的麼?小姐有救了?”
君前扶起瀟湘,大橋鎮定地問:“君前哥,你小心些,搞不好會兩個人一起喪命……”
君前大聲道:“大橋,我不能失去她,絕對不可以……”大橋此刻亦淚流:“君前哥,情之一字,人人都難逃嗎?”
簾外雨滂沱。
君前已經運了幾個時辰的真氣,夜已漸漸熬白,君前頭上盡是虛汗,有些難濟,而紫鶯緊握著的瀟湘的手,仍舊冰涼。
瀟湘恢復了些知覺,憔悴地艱難地轉過頭去看他:“君前……不必耗費你力氣了……”
“不,不可以……”李君前斬釘截鐵的回答,誰都聽得出他實在是在命運面前負隅頑抗著。
“你就是這麼倔強,可是,你知道……沒有用……”
君前支援不住,也倒在她背上,他的頭緊靠著她的肩:“湘兒,我沒用……我就是捨不得和你分開,自私地把你帶進來,置你於危難之中……早知如此,我寧願生離……”
瀟湘哽咽著說:“不,不,君前,我不是……寧死別,不生離……”
所有人都被她這句驚撼,大橋站在視窗:君前哥能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可是,為何天妒紅顏呢……
驀地聽見屋外一個女子的聲音:“你們既不會生離,也不會死別啊……”屋中人皆驚,齊往外看,那女子走進屋來,是司馬黛藍。
君前一怔:“司馬幫主?”
司馬黛藍一笑:“姑娘中的毒,是平江慕容山莊的特產啊……”
君前登時一震,他記得,那天慕容荊棘曾經那麼威脅瀟湘的安全,難道說真的是她下毒?!
司馬黛藍走過來看瀟湘:“慕容家的劇毒之花‘冰美人’,傳說中是一種很劇烈的寒毒。”她摸出一粒藥丸來,“幸好我有解藥。”
大橋疑道:“為何司馬幫主要出手相救?”司馬黛藍一愕:“大家都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我說要保你們安全的,不可以食言。”不忘把自己吹噓了一把。
大橋低聲問:“我是說,你怎麼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黛藍哦了一聲:“實不相瞞,我一聽說這位趙姑娘出了事,就在旁觀色了,這‘冰美人’的毒藥日前我去慕容山莊的時候中過,受了十多天的苦,再清楚不過。”
大橋有些信服,回看君前一眼,君前接過這救命的解藥,到這關頭,無論什麼方法都要試一試了,紫鶯看李君前和瀟湘均允了,興沖沖地去端茶水來。
司馬黛藍坐在床沿,看著李君前喂瀟湘吃藥的情景,忽然間浮想聯翩:對啊,那時候,楊葉也這樣餵我吃藥……那麼我是天鵝呢,還是鴦?
眾人一直關注瀟湘服藥並躺下休息,果然再把脈時氣色大好,君前原先因為司馬黛藍挑釁對她印象不佳,如今她是瀟湘救命的恩人,哪裡還記得過去的嫌隙,感激都來不及:“司馬幫主,多謝饋藥之恩!”
司馬黛藍得意地笑:“沒什麼,你放心,有我淮南十五大幫在,歹人休想作亂!”
君前轉過頭去看安然入睡的瀟湘:對啊,是慕容荊棘,一定是她……
大夥兒聽說瀟湘姑娘轉危為安,這才發覺有些累了,回去補覺,只剩下君前和紫鶯兩個人守著,大橋回到自己屋裡,正打著呵欠要去睡,忽然小嘍羅來報:“不好啦,小橋香主帶著一大幫人去慕容山莊那邊挑釁了!”
“你說什麼?”大橋急匆匆地出門,“小橋她太急躁了!咱們也跟過去看看!”
慕容山莊的旅店門外,戰爭無可避免要被掀起。
慕容荊棘聽完了小橋的謾罵,鎮定自若:“我憑什麼要害她?你可有真憑實據嗎?”
小橋冷笑:“你的心是什麼顏色的啊?你真是個狠心女人!”
“你講話做事要憑個理,誰去害你們小秦淮的人?害她對我慕容荊棘有什麼好處?”
小橋哼了一聲:“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慕容荊棘,你好卑鄙!害不了君前哥,就害手無縛雞之力的趙姑娘!”
慕容荊棘微笑道:“你光會罵我又沒有真憑實據,教人覺得你是在無禮挑釁啊。小秦淮好像一直都這麼莽撞,我記得你們老當家去世那陣子,也是你們跟紅襖寨鬧翻了,凡事這麼衝動,著實不好……”
小橋氣得臉色煞白,隨手挑起客棧門外的一塊招牌反手砸嚮慕容荊棘,荊棘豈是等閒之輩,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