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自己擺佈,惟能低聲勸玉紫煙,“紫煙,明日子時,我為你引開冰冰和賀若松,然後派遣人馬在外圍接應你。你且放心,白帝城絕大部分是林阡的地盤,只要你帶著師父到了杜甫西閣,就可以安全無憂。”
“既然這裡是阡兒的地盤,那賀若松和冷冰冰為何敢在這裡胡作非為?!”玉紫煙依舊不肯相信。
“因為,一年以前,邁山和鷺飛,便是葬在了這裡。”黃鶴去語帶悲涼,“多諷刺,曾經,師父把我們都帶到杜甫西閣遊學,給我們講述他的志向,傳授我們他所知的道義……可是,幾十年後,這裡,卻成了師徒幾個的墓地……”
“冷冰冰要讓師父在受盡身心折磨之後,同樣地死於舊地?!她竟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她竟一點都不念養育之恩!”玉紫煙終於領悟,又氣又怒。
“黃大人,如何讓我相信,你不是想幫著冷冰冰一起,害我娘也一樣在白帝城喪命,從而給你們的師父,更致命的一擊?”川宇冷冷問。黃鶴去心一凜,這樣的語氣和話音,令他不得不想起林阡。
那個瞬間,黃鶴去有些失神,說這句話的人,到底是林阡,還是林陌?現在才發現,他們兄弟倆的輪廓,有九成多的相似。遠遠看去,明明那是來自林阡的懾人。
“紫煙,我怎可能那樣地害師父!?我與師父之間,可有像冰冰那般的深仇大恨?”黃鶴去立即否決川宇的猜疑。
玉紫煙冷笑道:“有!當然有!你自然還恨師父當年給你的一巴掌,你自然終身難忘!你與師父在泰安的最後一次分歧,你甚至當眾要與他脫離師徒關係一走了之!黃鶴去,你沒有忘記我都還記得!”
“明日劫獄,只要不引起大動靜,便不會有危險。紫煙,全憑你自己心意,師兄並不強求。誰也不知道,師父還能撐多久。我也不會次次都有機會,替你拖延賀若松。”黃鶴去剋制著慍怒,冷冷說,“言盡於此,師妹三思。”
黃鶴去轉身便要離開,玉紫煙一驚之下,竟是一句話也再問不出口,黃鶴去心中有數,對玉紫煙,當然要這般的欲擒故縱,她既然來了,就必定抱著帶師父一起走的決心,當年五個徒弟之中,數玉紫煙與師父感情最深。否則,他不會有把握她收到信就會趕來,幾乎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黃大人,可否先給我繪一張賀若松落腳點的地圖,容我看一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再聽聽你的全盤策略?還有,用不著明日便劫獄這麼倉促,你派來接應的手下,我想要親自過目挑選,以做到萬無一失。”忽然,耳後傳來這樣的聲音。竟然令黃鶴去寸步難移,瞬即被釘在原地,怎麼可能反駁,怎麼可能拒絕!
許是太久沒有見到他了,竟忘記,眼前人曾經比林阡還要棘手!在淮南最亂的時刻,其實是眼前人間接幫林阡控制了局面,拒絕了金人的挑撥離間!
那種逼人的脅迫,威力根本超乎想象。眼前人和林阡,還是一樣的眉宇,一樣的氣質,一樣的魄力,不僅在容貌,甚至連語言……對啊,他們本就是一母同胞,同年同月同日,同一個時辰出生,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先後而已。
紫煙啊紫煙,你此生最大的幸運,便是有林阡林陌兩個傑出的兒子……
可是,究竟是誰說,林阡他命格無雙?明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一個人與他成雙……
如今,以一個落寞的貴族,能否和鼎盛的王者一較高下。天驕大人關於“阡陌之傷”的計劃,是暫時擱置,還是順勢推進?黃鶴去的腳步,越放越慢。
黃鶴去一步一疑,川宇盡收眼底。其心中的想法,川宇也可以一目瞭然。
但,黃鶴去,構不成川宇此時此刻的在意。
能構成他在意的只有那獨獨一個名字而已。
林阡。
白帝城,絕大部分是你的地盤。
是不是意味著,我的故事又將躲不開你們。
我,該怎麼遇見你。
我鏡中的人生啊。
“吟兒派”才女影凰亂的《此生難履豐都約》
《此生難履豐都約》
by影凰亂
一直以為玉澤的一見鍾情不牢靠,一直擔心雲煙的日久生情太飄搖,唯有吟兒的患難真情才是他的正道!
江湖同路,並騎紅塵,風沙隘、魔人村,他可以為她將性命拋掉!寒潭中、營帳內,她一樣為他露盟主威嚴!盟王與盟主,戰場的默契,間隙的深情,本以為這就是天造地設的驕傲,可是,僅僅一次別離,就將這一切推翻!原來“習慣”也是生命附帶,割捨不下,